小松一边按摩一边带了几分嫌弃说着。
《红楼梦》里的贴身丫鬟被称为“副小姐”舒舒身边这几个实际上也差不多。
都是董鄂家户下人出身家里也都是府中有体面的管事打小跟在舒舒身边那时候与其说是服侍更多的是陪玩陪读书。
等到上一层的大丫头年岁到了放出去她们才各司其职。
小椿坐在南窗榻上手中拿着针线在给舒舒做小衣听了小松的话打趣道:“吃的时候可没见你挑剔……”
小松打小练武力气大胃口也好。
舒舒吩咐她们几个加肉菜其他人不过几口小松不仅吃光自己的还能帮三人打扫剩菜。
小松皱眉道:“小时候跟我爹去乡下亲戚家见过一次猪圈就在茅房下头接着粑粑吃回来半年没吃猪肉……哎呀你们是没看见不说了不说了……”
实在是太有画面感几人就算没见过只要想想也都恶心的不行。
舒舒叹气道:“完了咱们自己的猪养起来前我是吃不进去猪肉了……”说到这里想着养猪的原由忍不住笑出声来:“半年的时间不知道是爷的身体先养胖了还是小猪先出栏……”
几个丫头也跟着笑随后寂静下来没有人接话。
舒舒笑着笑着觉得不对劲小松的手停下来。
舒舒一回头就见九阿哥黑了脸站在门口。
九阿哥额头汗津津的顶着大日头回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个情景。
这在脂粉堆里逍遥自在享受的不行的是谁?
莫名觉得头顶发绿!
他瞪了舒舒一眼随后忍不住呵斥小松:“什么样子还不从福晋身上下来……”
小松白着脸从舒舒身上起来趿拉着鞋下了炕。
小榆也早就从炕边起了手中还拿着装着凤仙花膏子的小碗看着舒舒的脚趾犹豫。
包好了八只脚趾右脚还有两个脚趾没有染。
舒舒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担心有什么变故摆摆手打发几个丫头下去。
旁人还好小榆看着手中小碗迟疑着:“福晋还有两个脚趾头没包呢……”
“留下来我一会儿自己弄。”
舒舒随口交代了一句。
几个丫头都下去了。
九阿哥坐在炕边对着舒舒直运气:“不是说病了?连药汤子都熬上了?这就是养病?左拥右抱的日子舒坦呢!”
舒舒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嗔怪道:“赖谁?还不是爷的错!贵妃娘娘薨了咱们照顾下十叔也说得过去……其他几位阿哥有自己母妃、母嫔还有诸位嫂子轮得着咱们照顾?”
九阿哥依旧黑着脸:“那也不能咒自己好好的吃什么药?”
舒舒见他如此关心自己也多了耐心坐了起来好声解释着:“不是别的四物汤女儿家日常当药膳喝的……总不能真的将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膳食咱们也包了……借着这个就顺理成章的推掉……”
“都是老十四闹出来的死皮赖脸的跟着混吃喝……”
九阿哥抱怨着:“为难了你也吓坏了爷……爷听说正院熬了药还以为你怎么了……”
舒舒拿了帕子给九阿哥擦了汗:“爷辛苦……下回我记得先悄悄跟爷知会一声……”
“那还差不多!”
九阿哥点头说着想起不对劲来瞪着眼睛质问:“刚才那是什么话?什么爷胖了猪出栏你骂爷是猪?”
“哈哈!哪儿跟哪儿呀!”
舒舒忍不住捂着嘴巴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收了笑。
九阿哥是猪?!
真是不吉利!
不过她自己学了满语知道“阿其那”不是狗的意思也不是“猪狗不如的人”而是“冰层里的鱼”有另外一种说法说这个名字是八阿哥自己取的。
因为雍正皇帝将八阿哥、九阿哥逐出宗室所以不许他们再用皇室排字要改成普通旗人的名字八阿哥就根据自己的处境给自己起了“阿其那”。
至于九阿哥的“塞思黑”反正现下还没有“猪”的意思而是“讨厌鬼”的意思。
她这一笑一沉思的让九阿哥看的糊涂却依旧追问:“想什么呢?怎么傻了?跟爷说清楚什么猪不猪的?”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舒舒指了指西边书房:“书桌上放着呢爷拿过来瞧瞧……”
九阿哥起身去了书房取了猪场计划书回来。
等到翻开一遍九阿哥面上带了不赞成:“你这个就是纸上谈兵!哪有那么简单的?没听说哪里能养这么多猪……”
舒舒摇头:“那可未必不说别处就说宫里上下分例算下来每天就得多少头猪……还有坤宁宫早晚各杀两头猪为祭品一天四头一日不断……若只是散着收怎么保证每日分例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