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亮资质只是寻常清如与他本来就有些“巧妇伴拙夫”的意思要是一腔真心都没有那这夫妻不会相处好。珠亮见姐姐郑重神色也认真许多点头道:“我记下了我会提前去书坊淘书……”
舒舒听了略微放心总算不是木头还晓得“投其所好”。
等到她望向福松就发现福松脸上不对劲太白了。
舒舒站起身来凑上前去:“怎么回事?大热天的敷粉?”
“晒黑了遮一遮……”
福松一边退着一边笑着回道。
舒舒的脸上却带了怒色按住福松肩膀用帕子在他眼角抹了一把:“怎么回事?是哪个动的手?”
那遮掩的哪里是晒黑的痕迹明明是还没有化开的清淤?
福松苦笑着低头。
珠亮在旁不忿道:“还能有谁?大舅动的手……表哥也是下回别那么好哄找个由子就骗你回家……”
舒舒想起今日不见那两口子问珠亮:“因为什么竟打了动手的地步?”
舒舒大舅是个志大才疏的虽是已革宗室也不肯消停过日子闹的人嫌狗憎不仅与堂亲们疏远就是街坊邻居都得罪个遍。
而且他还自私凉薄对福松这个儿子不闻不问巴不得董鄂家抚养还能省几个嚼用。
“想要我跟姑姑开口将我额涅的嫁妆拿出来还赌债……”
福松脸上挂了讥讽:“两箱子旧衣裳半匣子鎏金首饰都惦记上……不过是借着由头逼我跟姑姑、姑父开口帮他添窟窿倒是会做梦……真要逼我我就请姑姑出面跟他算抚养银子襁褓中的孩子养到这么大吃穿用度、读书习武的抛费几百两银子都打不住……他哪里是精穷了?还有两个大庄握着老宅子也隔出来赁了半截出去的……”
舒舒皱眉不是所有的长辈都值得尊敬。
可是父父子子的福松唯一能做的就是熬时间。
等到十六岁成丁分家出来立户才能松快些。
“你二月底生辰还有的大半年的功夫总不能老跟他扯皮……”
舒舒陷入沉吟:“要不然就到外城找个学馆附学半年沉下心来读读书也省的这半年再生出什么是非。这赌场后头都有靠山怕是不会像寻常人那么顾忌国姓不国姓的……”
凭着那夫妇俩的自私大舅猫起来马佳氏咬住福松“嫡长子”身份说不得真将矛盾转移到福松这里。
虽说到时候董鄂家出面可以帮福松解决问题那也白便宜了大舅说不定得了甜头以后遇到麻烦就这么处理。
福松点头:“也好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会躲……就是不去学馆我也会在外城待几个月……”
锡柱夫妇在旁听着都替福松叹气。
这么好的孩子摊上那样的亲爹。
要是他们能求个一儿半女指定当成眼珠子疼爱。
舒舒也望向夫妻俩打量锡柱气色看着精神头儿足了不少可……
依旧是瘦的枯瘦的厉害并不像有什么转机的样子。
她心里沉甸甸语气却带了轻快:“大哥气色不错多亏了嫂子照顾的精心……”
桂珍跟着笑道:“之前睡得不安稳老是寅初就醒一天没精神……这些日子用了妹妹的方子每天煮水泡两刻钟脚再喝一杯热**睡得安稳了不少……”
舒舒笑道:“有用就好都是前人的成方……等到出伏就是进补的好时候嫂子可以请个太医问问怎么进补好……别随便用人参、红参什么的药性烈……倒是党参日常可以用家里这两年每年秋冬都预备着就是小六都能吃……”
桂珍仔细记下了温柔的看着丈夫。
锡柱也望向桂珍却是带了愧疚。
愧疚?
舒舒生出疑惑。
舒舒与伯爷、伯夫人说了几句话伯府一家四口就回去了。
觉罗氏摆摆手将福松、珠亮他们也打发了夫妻俩是要与女儿说说私密。
舒舒这才问出疑惑:“大哥、大嫂怎么了?大嫂还是老样子大哥怎么透着心虚愧疚?”
觉罗氏叹气道:“上个月请了太医把脉你阿牟问了一句能不能要孩子结果太医说不能需要再调理些日子省的药性冲撞……”
“就为这个?大哥也太急他才十六身子骨还没长成等两年怕什么?”
舒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