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依旧是盘腿姿势旁边却挨着一个小炕桌借力使得腰身那么累。
五福晋不是健谈的性子舒舒也累了一日妯里两人都是强撑着。
眼见着九阿哥进来五福晋立时起身:“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安置……”
“劳烦五嫂!”
九阿哥躬身道谢。
平日里不显可这两日婚礼五阿哥这个胞兄跑前跑后没少受累。
九阿哥看在眼中自是感激对五福晋也多几分恭敬与亲近。
五福晋口称:“都是应当的……”带了嬷嬷、宫女离开将新房留给一对新人。
舒舒嗅觉灵敏被这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作呕忙道:“爷也乏了快去梳洗……”
九阿哥被催的脚步一顿带了几分不自在:“爷这就去……”
这边正房五间新婚设在东稍间官房与浴桶都在东次间屏风后九阿哥就转身出去。
舒舒松了一口气忙望向旁边侍立的齐嬷嬷。
舒舒上午洗了澡换的衣服可这一天下来身上也黏黏湖湖的。
齐嬷嬷也叫人准备好了澡盆抬进来给舒舒里外擦拭了一番。
舒舒也换下百子衬衣换上更轻薄宽松的红纱衬衣头发也都放下来松松的绑了。
九阿哥洗了个澡回来剩下的酒也都醒了看到舒舒坐在炕上就有些迟疑。
舒舒早困得不行忍着哈欠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犹豫了一下过来带了几分质问:“怎么又得罪了八嫂?她到底是嫂子。”
舒舒听着这话不顺耳仰着头很是好奇:“是嫂子我就要让着;那弟妹以后不友爱?要是上面下面都陪着小心那我这九福晋算什么?爷好好的妃主之子处境这么艰难我这当福晋的都要跟着受气?”
九阿哥轻哼道:“别往爷身上扯?我还没问你你想着嫁妆银子让五嫂一步怎么不想着嫁产让八嫂一头?这个上与她争锋倒像是故意给她没脸似的。”
舒舒讶然:“抬数上不是减了六抬这还不够恭敬?没听说还有人一对一比较嫂子们的嫁产不过是说一句抬数与压箱银什么的……要是这样都计较那前头几个嫂子互相结下多少仇?”
大福晋的嫁产自然比不得太子妃的嫁产四福晋阿玛去世的早家道中落也与三福晋的完全没有可比性;五福晋与七福晋也是嫁妆抬数相同可压箱银子与嫁产都是量力而行。
各家都不同家族地位财富也不同谁好去计较这个?
九阿哥心里也觉得八福晋太计较可依旧嘴硬:“爷一句你八百句顶着就不能学着柔顺!”说着也不往炕边坐转身去了南窗榻下坐下面上带了几分得意:“之前你怎么要强是之前今儿你进了阿哥所往后就要守阿哥所的规矩!”
舒舒看着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觉得牙根直痒痒。
好吗还没有见识公婆的下马威就有这混蛋等着。
舒舒眯着眼面上笑盈盈的:“爷什么规矩?”
“凡事都听爷的爷让亲近谁你就亲近谁爷让敬着谁你就老实敬着谁不用跟爷讲什么道理爷的喜好就是道理!”
九阿哥扬着下巴越说越得意。
他虽担心董鄂氏被不开眼的欺负可也不想将她纵的压自己一头到了自己地盘自然要弹压住。
舒舒听得心里呕的不行这是什么狗屁言论?
自己是木头人?
没有喜好完全要按照他的喜好?
脸真大!
舒舒腹诽着神色越发温柔看了眼炕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出嫁从夫自是都听爷的……”
九阿哥掩不住的得意嘴角差点要裂到耳朵根目光落在舒舒的梨涡上鬼使神差的起身走了过来:“你好好听话爷往后也疼你!”
舒舒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酒盘上露出雪白的脖颈。
九阿哥用尽了力气才移开眼也晓得这是今日最后的礼仪就提了酒杯放在舒舒手中又提了另外一杯嘴欠道:“这叫‘交杯酒’你晓得怎么喝么?”
舒舒皮笑肉不笑:“我见识少还是头一回喝九爷见识多好好教教我……”
九阿哥移开眼都囔着:“笨爷教你……”说着伸手托了舒舒的胳膊两人做了交杯的动作。
舒舒正欣赏九阿哥的模样也是英俊少年地道的小鲜肉。
唯一让人心里膈应的是被人尝了鲜儿没吃上第一口。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今年八旗选秀时也进行着一年一度的内务府选秀。
因九阿哥要大婚宜妃就按照规矩指了两个内务府秀女过来教导人事如今就在阿哥所后院没有正式名分只算是宫女子。
九阿哥却觉得晕眩清冷的玉兰香扑鼻而来端着酒杯的手都跟着发软连忙喝了杯中酒强做镇定可是身上却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