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后来,雨蝶儿又跑了,这回她跑出去,我们几个明知难逃干系,有人就吓得哭了起来……”
“唉,她怎么总是自己跑啊?她找她的情郎啊?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儿?”
“说起来,她也可怜,每次刚跑出去就被人抓了回来,这一次我们都担心妈妈打我们的时候,她又被抓了回来。”
“哦?有这么巧?是不是什么人盯着她的行踪啊?”
“这个人正是槐花儿,我们也怀疑过。后来的几件事儿证明,我们猜对了。”
“我们几个议论纷纷,若说上回雨蝶儿被抓回来,我们都能理解,上回好多人看见她出了园子,可是这回是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逃走的,怎么又被知道了?”
“是啊?怎么回事儿?”
“我们六个中,跟她最好的是青莲,青莲是唯一知情者,可是青莲嘴很硬,任凭妈妈责打,她就是不说。”
都兰不由赞叹道,“青莲好样的,义婢啊!”
“虽然青莲不说,妈妈还是知道了雨蝶儿的去向,这就令人奇怪了,我们很多人都怀疑青莲用了苦肉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都兰看看百合,心想,不可能,如果是那样娘亲怎么可能求爹爹又把青莲赎了出来呢?都兰心里想着,并未表明,只听百合又说道,“是啊,我当时就认为不可能,青莲生性耿直,怎么能做这种卖主求荣的勾当。”
“不过,我根本是孤掌难鸣,大家都相信是青莲出卖了雨蝶儿,后来证实,我是正确的。”
“青莲没有出卖雨蝶儿,出卖她的另有其人?”
“是啊,就是这个道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雨蝶儿早就被人盯上了,这个人就是槐花儿。”
都兰苦笑了一下,心想,盯上同在望春楼的姐妹有什么好?都是苦命人,可是人们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往往意识不到这种争斗的无价值性,还是苦苦相逼,真是糊涂。
“后来,雨蝶儿又一次失踪了,其实,雨蝶儿被抓回来,关了起来,对外保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和槐花儿与关系吗?”
“我讨厌槐花儿也是从那时开始的,雨蝶儿姐姐已经失踪三四天了,有一天,我去她的房间,从楼柱后,我看到槐花儿提着一壶酒进到姐姐的绣楼,我快步跟过去,发现槐花正给独孤公子斟酒,独孤公子正拿着一个绣帕黯然垂泪,我心里一阵感动,难道雨蝶儿姐姐没去找他吗?我正想进去询问,突然,看到独孤公子走到绣楼的枕边,把手帕塞到枕下,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我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槐花她——把自己脱光,走到床边儿,一丝不挂地躺在了独孤公子的身边,又帮公子把衣服退去,我吓坏了,急忙掩口,又看了下去……”
“你是说,槐花抢了雨蝶儿的恩客?这怎么可能啊?独孤公子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