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恶魔在外人的面前都表现得像天使一样。
可,这也掩盖不了他恶魔的本质。
“好了,雨柔,你忙吧,今天下雨,多穿点,别着凉。”
“妈,我想去公司看看,也许可以帮点忙。”
“不用了,公司有你爸的人在管理,你对公司也不懂,只会画蛇添足。林总很尽心,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不会让我们操一点心。”
“妈!”
“不说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你现在最要做的,是接受锦承,好好和他谈一场恋爱。”
说完,姚芝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她想说的,就是这么多。
韩雨柔觉得和她的妈妈实在是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
“妈,那我挂电话。”
“嗯。”
韩雨柔挂上电话,手指颤抖着松开。
“啪”一声,手机就这样从手心滑落,掉到地上。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空落落的。
一阵凉意从肌肤处传来,就像是被雨水打湿一样。
韩雨柔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外面的雨还在下,冷雨敲窗,一阵阵冰寒的脆响,偶尔夹杂着松竹的摆动声。
她抱着膝盖坐着,就像是一尊雕塑。
从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
佣人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吓了一跳。
为什么韩小姐不穿衣服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而且坐了整整半天?
天已经黑了,容少也没有回来,小佣人吓得不敢进屋,只好给容锦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
“喂,谁啊。”容锦承不满的声音传来,像是喝酒了。
女佣胆战心惊:“容、容少,韩小姐好像、好像……”
“什么韩小姐,哪个韩小姐啊?”容锦承嗓音很大,“我认识好几个韩小姐。”
“锦园这位啊。”女佣诧异。
“怎么了,她要跳楼了?”
“没。”
“要割腕了?”
“没。”
“那不就完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啊?坏了小爷的兴致。”容锦承语气很不满。
女佣不敢开口了,只小声道:“容少,韩小姐情况好像不太好,她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一动不动的。”
“她本来就是根木头,木头当然一动不动,你还能指望木头?”
女佣一下子无话反驳。
“容少,那、那打扰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以后别烦我。”
“那容少……你今晚上回来吗?”
“想小爷?”容锦承开口就撩,面带笑意。
女佣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连忙摇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往我床上爬,我就成全你啊。”
“容、容少……别、别跟我开这个玩笑。”女佣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容锦承,哪里是她们佣人能肖想的。
容锦承心情像是很好,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容少……我……我叫小甜。”
“小甜?哟,新来的?名字这么甜,声音这么甜,人岂不是又甜又漂亮?”
“没、没……”女佣吓破胆,“容少,你不回来看看韩小姐吗?她好像真得很不对劲,衣服、衣服也几乎没穿,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已经一整天了,不吃不喝,就这么坐着。容少,韩小姐还是第一次这样……我们也不敢跟她说话……”
“小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是,是。”
“啪”一声,容锦承按断电话,将手机扔掉。
下了一天的雨还在下。
雨水缠绵里,处处都是安静的光晕,看不到尽头。
容锦承喝了一大口酒,听着音乐声哼唱着。
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喝酒,喝得正尽兴呢!这个不识好歹的佣人!
这通电话搅得他心烦意乱,莫名其妙中,酒也喝不下去。
他只好站起身,扯了扯领口:“小爷今天不喝了,改天再陪你们,今天的酒钱记我账上。”
“哟,容少,这才几点就不喝了?急着去哪家酒店开房啊?”
“今天晚上不开房,玩车`震。”容锦承大笑。
“容少就是容少,花样真多,改天教我们玩玩啊。”
“行啊,知道在天海市去哪条路上震最刺激吗?”容锦承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扫了所有人一眼。
“哟?容少连这个都试过?那得开过多少车,来来来,告诉我们,哪条路?让兄弟们也学习学习。”
“想知道?贿赂我啊。”
“还有什么是容少没有的?”众人大笑。
“哪个愿意帮我做件事?说难也不难。”容锦承的眼底是一抹幽冷的光,一闪而过后,又恢复平静。
“容少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说,尽管说!”
其中一个男人喊的最大声。
容锦承凑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韩运知道吗?住院呢,找人去教训一顿,别留伤,别打死,也别打残,教训教训。至于方法,你随意。”
“容少,这韩总跟你结仇了?”
“你要是帮小爷办好了,小爷就告诉你,在哪条路上震最刺激。”
“好,成交!”
容锦承看着一屋子笑得很开心的狐朋狗友,弯起唇角,离开酒吧。
雨,还在密密麻麻地下着。
锦园。
路灯的光线照在地面上,水珠溅起,将地面的水洼映照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四周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锦园如花似锦,恢弘奢华。
客厅,一个娇弱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头……埋在膝盖里,发丝凌乱。
女人不哭不闹,就这么默默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