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在邀请我吗?”容锦承靠上来,他的身子贴着韩雨柔的身子。
韩雨柔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她绝望地看着容锦承。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年纪还是很小,白净的脸上是邪魅的神色,眉眼轻挑,眼底是让人猜不透的光泽。
他虽然比她小两岁,但男女力气悬殊,她不是他的对手。
容锦承将她压到墙边,低下头,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刚刚洗过澡,脖子间是沐浴露的香气,这气息,足以挑起男人的全部神经。
容锦承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根弦,紧绷着,蓄势待发。
“容锦承,你外面有很多女人,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韩雨柔皱眉,厌弃地躲开他。
“怎么,我借你爸五百万,让我睡一晚都不行?”容锦承呼吸有些急促。
再加上红酒的调剂,他这会儿眼睛里都是危险的讯息。
韩雨柔心口猛地跳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说什么?
韩雨柔握紧双拳,指节发白。
她的脸都白了,就像是一张纸,没有血色。
她和容锦承外面那些女人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她出身好一点,他出的价格就高一点。
他借给她爸爸五百万,一笔很大的数目,就算是利息,一天也非常多。
原本还是挣扎的姿势,渐渐软了下来。
她不挣扎了。
容锦承吻她,她也不回避。
整个人都在任由他摆布。
容锦承一向不喜欢揣摩女人的心思,在他眼里,女人的心思没什么好猜的。
更何况,他女人多,要是一个一个猜,岂不是累死。
见韩雨柔服软,他心里头自然高兴。
他的吻越发用力和欢快起来。
韩雨柔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
容锦承滚烫的手滑过她的肩膀,褪下她的睡衣。
从卧室里可以听到外面潺潺雨声,雨下了一天都没有停歇。
她在锦园呆呆坐了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做。原本的出国学习计划,也都因为韩家和容锦承耽搁了。
一耽搁,她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去剑桥。
年前,她似乎还是韩家大小姐,众星拱月。
年后,什么都变了。
容锦承将她抱到床上去。
大概是好几天没有碰她的缘故,他的兴致格外好,前戏也足够。
韩雨柔承认,这个男人是调情高手,技术很好。
在他这儿,除了第一次很疼外,其余时候,他没有在这种事上亏待过她。
韩雨柔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他,就算是在这种时候。
他把话挑明了,他借钱给韩家,她就得陪他睡。
容锦承年纪小,体力好。
他下了力气折腾韩雨柔。
不过这女人很不配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容锦承越发用力:“陪我睡不高兴?”
“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你完事了就去别的房间。”
容锦承当真是年纪小,也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他一向不太将女人的话放心上。
就比如一不小心脸上长了痘痘的时候,一群女人还会夸他好看。
所以,女人的话,听听就好了。
“柔柔,你长得这么好看,是天生来勾我魂的吧……”容锦承咬了她的肩膀一下。
“你是狗吗?”
“汪汪。”
“……”
韩雨柔没有跟无赖打交道的经验,她闭着眼睛承受。
容锦承要了她一次。
就在他还想要第二次的时候,韩雨柔推了推他:“我今天身体不太好。”
容锦承倒乖乖从她身上下来,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她:“哪里不舒服?”
“有些累,想睡觉。”
“那你休息,好好休息。”
韩雨柔没有再开口,她是很累,身心俱疲。
她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光线再也照不到她的脸上。
要是像这样,什么都看不到了,多好。
也不用再承受苦难和疼痛。
容锦承低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临走前,他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门关上,韩雨柔哭了。
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打湿枕头,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只听得到外面哗啦啦的雨水声。
外面在下雨,为何她的心口也是潮湿的。
心口疼得厉害,她哭着哭着就弓起身子,将自己蜷缩在被窝里。
被窝是凉的,一点都不暖和。
床是陌生的,她一点都不喜欢。
锦园,她也不喜欢。
容锦承出去洗了一个澡,可能是好几天没要女人的缘故,他这会儿通体舒畅,心情很好。
换了一身灰白色的睡袍,他挑了瓶红酒往客厅走去。
一坐下,他就在高脚杯里倒上红酒。
他挺喜欢这个别墅,还用自己的名字给别墅取了名。
“容少,冯助理来了。”佣人跑过来。
“哦,让他进来。”
容锦承的助理冯立走进来,手里头还有几份文件。
“容少,五百万打过去了。”
“办事效率很高。”
“容少,韩家北苑楼盘的事闹得很大,我们是继续观望还是添把火?”
“你说呢,观望,有什么好观望的?添把火,把韩家的事闹大了。”
“韩家这次一闹,恐怕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要完。”
“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韩家玩完。现在没人肯出资帮助韩家,韩运得讨好我!”容锦承笑眯眯,“到时候他离不开我了,我再撒手,全盘撤资,他会狠狠跌下悬崖。别说没有回头路,恐怕……是粉身碎骨。”
“还是容少厉害。”冯立笑道。
容锦承拢了拢睡袍领口,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白净的脸上是与年纪不相称的阴鸷。
红酒入肠,醉意朦胧。
喝着喝着,他冷笑一声:“岳父?去你妹的岳父,你配做我岳父?”
冯立不清楚容锦承在说什么,满脸疑惑。
容锦承没有多说,只是喝着酒,眼底是不明意味的光泽。
冯立将文件搁在桌子上:“容少,这里是韩家企业的最新资料,您过目。”
“行,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