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影响她下午的采访。
世锦酒店。
原来是天海市阮局长千金阮慧娴的生日宴。
听说这个阮局长权势很大,因而,女儿的生日宴也十分隆重,很多上流明星、富二代都来捧场了。
阮慧娴言笑晏晏,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笑起来柔柔的。
她穿着漂亮的天蓝色晚礼服,皮肤白皙,十指纤长,是全场最瞩目的小公主。
被邀请的记者不多,张雨欣是其中一个。
这样的报道很容易,她现在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
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走到窗口边透气。
这家酒店旁边就是海湾,从窗口往外看,水波粼粼,风景秀丽。
礼堂里很热闹,而窗户边很安静。
她安静地看着风景。
“真巧,不是冤家不聚头,小姐,又遇见了。”
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雨欣猛地转身,背靠窗户!
于青茜?
她也能被邀请?
“你是哪位,我们熟吗?”张雨欣笑了笑。
今天这于青茜浓妆艳抹,就连礼服都是裹胸的,一把那年纪了,衣着毫不检点!
来这种场合钓金主?
“小姐,别装聋作哑的,上次在游轮上,我们见过。”于青茜撩了一下头发,款款走来。
张雨欣笑了。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张雨欣。
也是,十五年前,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又瘦又小。
“妈!”
朱莉莎慌慌张张忽然跑了过来。
她抓住于青茜的衣角,怯生生道:“妈,你怎么找她来了?我就跟你随口一说,你干嘛找她?她是陆爷的人,有枪的……妈,我们赶紧走……”
“怕什么,我会让她再也走不出去。”于青茜压低声音。
张雨欣又不聋,这地方没人,她听得一清二楚。
“妈,走吧!”朱莉莎急死了,小脸通红,“这女人不是好惹的货!”
“骂谁呢?”张雨欣走过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哐”的一声,张雨欣把红酒杯摔在了她们的脚下!
红酒泼了一地,鲜红鲜红!
“我于青茜活了半辈子,还没有怕过谁呢,敢惹我女儿,下场只有一个!”于青茜阴狠道。
上一次,见到女儿光着身子跑出来,她心疼得要死!
朱莉莎可是被她放在手心里宠的,掌上明珠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虐待过!
谁敢欺负她女儿,是要双倍还回来的!
“于青茜,我就是看你女儿不顺眼,怎么了?不就是让她光身子出来跑了一圈吗?那还是晚上,有什么丢人的。”张雨欣哂笑。
“你,你,你!”
朱莉莎委屈地哭了,指着张雨欣,眼泪啪啪掉。
“我什么我?我在这儿啊,我又没有跑,来,要算账吗?要算账的话,我们就好好算算。”
张雨欣笑了,她本就生的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加好看。
朱莉莎摇了摇于青茜的衣服:“妈妈,她、她欺人太甚了,我都没有得罪她。”
于青茜秀眉倒立,指着张雨欣大骂:“你他妈不就仗着男人吗?表面上风光无限,夜里头不知道被男人操哭过多少次!怎么,卖一次费用太低?我看你这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连酒店扫厕所的都不如!”
张雨欣早已习惯了于青茜的泼!
妈妈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她被于青茜骂得一度心理自卑。
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很多话容易往心里去。
很多话,一记就是一辈子。
比如,于青茜骂她“长大了也是个坐台的”。
之前她也不懂什么叫坐台的,被骂后她懂了,难过得哭了几天几夜。
十五年了,于青茜一点没变。
这泼辣的性子,真不知道她爸爸是怎么看上的!
当然,她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人,酗酒如命,一喝醉就发疯。
“于青茜,你是不是觉得我上次太给你们面子了?”张雨欣冷冷扫了她一眼,“不够长记性?非要那一枪打在你们脑袋上,才甘心?”
朱莉莎阴影还在,吓得抖了抖。
脸色,顿时就变了!
“妈妈,走吧,别惹她了。”
朱莉莎是真怕了,冰冷的枪支可是不长眼的。
而且,凭陆爷的身份,何必动枪,分分钟捏死她。
“莉莎,怕什么,她就是个纸老虎,狐假虎威!我都打听过了,陆爷是有老婆的人,儿子都三岁了。所以,她就是个小三!”
于青茜的眼中露出阴险、狡诈、凶狠。
“妈妈,她要是去陆爷那里告状怎么办?她还伺候着陆爷呢!”
于青茜道:“过了今天,世上就没她了!”
这仇,她一定要报!
女儿的亏,不能白吃!
张雨欣扶着墙,往旁边挪了挪。
这地方很危险,非常危险!
要是从这窗口掉下去,是,没错,这世上就没她了!
不行,她不能被这两个女人给整了,那多丢人。
“于青茜,你要是和你女儿现在离开,我不会告状,要是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张雨欣先稳住她们。
于青茜一脸讽刺:“就你这德行能不告状?上次把我女儿都整成那样了,我要是眼睁睁看着,我还配做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