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
整个人都像是在煎熬。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煎熬。
“哪里难受。”
“你开快点好不好……”张雨欣看向他,眼底是恳求的目光。
“张雨欣,药,我可以帮你解。”陆海宁目光平视前方,嗓音寡淡。
张雨欣错愕。
她摇头,直摇头:“你送我去医院!”
陆海宁的唇角边勾起一抹上扬的腹黑弧度,并没有开口。
“陆海宁,你送我去医院!”张雨欣急了,她企图扑过来抓住他的方向盘,“我们之间的帐,慢慢算好不好……”
“不好。”
“你小人!”
“哦?”陆海宁眯起眼睛,拖长尾音,“这药是我下的吗?”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求你了。陆爷,求你了。”
“张雨欣,如果这种时候我还放过你,我可就真不是男人了。”
“你要干什么啊!你不要乱来!你说了,要放我回芝加哥的!”
陆海宁拐了一个弯,踩下油门。
他没有回答她。
黑暗中,他眼底是隐忍的光泽,棱角如霜。
这条路,张雨欣认得。
再往前是郊区,很偏僻,并没有什么医院!
“你要带我去哪里,陆爷,我错了,我不该给你xia药,不该算计你,不该叫你过来,我错了……陆爷,回头好不好,放我下来好不好,我错了……”张雨欣摇晃着他的手臂,企图让他停车。
陆海宁车技不错,他稳住方向盘。
“告诉我,你今天见过谁,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没见过谁,也没人跟我说什么。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张雨欣,还把我当傻子呢?嗯?”
“你要干什么呀,我怕……”张雨欣哭了。
以前犯错的时候,她哭一下,他就会手下留情。
如今犯了这么个大错误,她不知道他会对她怎么样。
他说给他下过药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她呢?他会怎么对她?
毁尸灭迹?找人教训她?
“这会儿知道怕了?张雨欣,你最好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说着,陆海宁踩下油门,加快车速。
到了空旷的地方,车子就像是一只离弦的箭,飞快开出去。
陆海宁对天海市的路了如指掌。
这一片属于待开发地段,到了晚上不如市中心繁华。
尤其是越往前开,越是偏僻。
偏偏,陆海宁往前开了。
张雨欣不想说,她摇头。
“别跟我摇头,你真当我不知道?嗯?”陆海宁的唇角噙着一抹冷意,“胡鹏亦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他没说你什么,你不要怪他。”
“还真是他。”陆海宁冷笑。
张雨欣一愣,恍然大悟,很生气:“骗子!”
她终于知道,在老奸巨猾的狐狸面前,自己就是一只小白兔。
她玩不过陆海宁的。
从认识他起,她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哧——
车子轮胎摩挲着地面,忽然在一旁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一处黑暗无人的地方。
张雨欣害怕地摩挲着安全带,很害怕。
陆海宁打开车里的灯。
灯一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每一个表情。
同样,她也能看到他森冷的脸庞,轮廓分明,棱角线条刚毅。
陆海宁越过中间地段,身体向她倾斜,将她圈在自己身xia。
一靠近,她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走开。”
陆海宁唇角勾了勾:“告诉我,胡鹏亦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不老实。”陆海宁拍拍她的脸蛋。
他忽然拿出一颗白色药片,捏在手指间:“我买的解药,告诉我,我就把它给你。”
张雨欣眼睛都红了,如一只小狮子,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
“给我!”
“给我!”
她伸手要抢。
但,药片被陆海宁握在掌心,她费尽力气都抢不到。
反倒是好几次,她的脸颊碰到他的脸,唇也几乎贴在一起。
张雨欣难受死了,哪里还承受得住这样的煎熬。
她的双手揪着他的毛衣:“陆海宁,你给我,给我好不好……”
“想要?”
“要……”
“好。”
说罢,陆海宁低头,堵住她的双唇。
他手一松,掌心的药片掉落在地上,同时掉落的,还有她的衣服。
张雨欣这才明白,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
她惶恐地要推开他,然而,潜意识里药xiao却在作祟。
他的荷尔蒙气息散发在她的鼻端,她沦--陷了,彻-底-沉-沦。
小脑袋被他扣住,他精壮的胸膛压着她。
他撕-掉了她的衣服,正如他说过的,如果这种时候还放了她,他还是男人吗?
张雨欣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们很久没有做过,差不多两年。
药xiao太烈,她如同深陷沼泽的麋鹿,一点一点沦--陷……
“灯……”她雾蒙蒙的眼底是车灯的亮光,嗓音带着嘶哑,“关掉……”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今夜也可以狂欢。
陆海宁伸手,关掉车灯。
劳斯莱斯陷入一片黑暗。
外面没有路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安谧寂静。
这种yao真得能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张雨欣就如同飘在云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事情的欢愉。
甚至,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夜色深沉,静谧如水。
许久之后,陆海宁将她搂在臂弯里。
发丝混着薄汗贴在张雨欣的额头,她咬了他一口。
“嘶——”
陆海宁吃痛,皱眉,低头,大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属狗的?嗯?”
张雨欣呜呜哭了,呜咽声在黑暗中持续不断。
刚刚倒没哭,这会儿哭得厉害。
药xiao已经褪去,那股子掌控她意志的药xiao都消失了,这会儿她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