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重,安静的夜空里都听到了声音!
宋少焱直接走到宋少俊的面前,冷声道:“我的家务事,你少插手!”
说完,宋少焱绕过车头,往驾驶位走。
宋少焱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没有再跟宋少俊争论一句,也懒得争论,开车就走。
“宋少焱,你怎么来了爷爷家?你不是在出差吗?”宁安费解。
“出差?出差就不能回来了吗?还是说,你不想我回来,嗯?”宋少焱冷声道。
“我没有这个想法,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如果回来,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提前打个电话,那我岂不是看不到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场景了?还真是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很是登对儿啊。”宋少焱阴阳怪气。
宁安偏过头,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理喻的光芒。
同时,还有他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满是阴云覆盖,嘴角边是嘲讽的弧度。
“说真的,我今天晚上可真是惊喜,我这平日里不解风情、在床上都不会叫的妻子,也会跟男人在七夕节的夜晚幽会,卿卿我我。少俊看上你哪点了?口味还真是重。”
“宋少焱,你别太过分!”宁安炸毛。
她没想到宋少焱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不知道他跟他的朋友是不是也会这么说她。
她在他眼里真得是一文不值!
“我说错了吗?哦,我想想,他看上你哪点了?脸蛋?胸?呵呵,你要什么没什么,可能他就是看上嫂子了。这层身份,很是刺激啊。”宋少焱毫不留情,眼眸冰冷。
“宋少焱,我跟少俊以前没交集,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宁安,你哪来的脸说没交集?嗯?”
忽然,宋少焱怒了,腾出一只手拆开信封,将里面几十张照片洋洋洒洒扔在了宁安的身上!
照片边角锋利,一不小心,宁安的脖子被划了一下。
血,流了出来。
宁安吃痛地皱眉,脸色苍白。
她低下头,打开车内的灯。
原来……
不是别的,正是上次跟顾回音起争执时,顾回音拍的!
她上了宋少俊的车,宋少俊袒护她。
“宁安,你胆子可不小,勾搭小叔子?是我没满足你,还是说他比我厉害?我才在外出差几天,你就这样。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勾`引人的本事!”
宁安低头看着照片,瞳孔紧缩,眼底是深沉的寒意。
她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顾回音这个女人不死心,还是偷拍了照片,甚至给了宋少焱。
宁安眼中波澜涌动,如潮水一般,久久不息。
宋少焱的话很刺耳,但她听多了,也麻木了。
她将照片全部装进信封,淡淡道——
“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哦,问了你也不会信我。我就说那些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弟弟回来了。怕爷爷把宋氏给了少俊?嗯?”
宁安回想起那些天,他对她确实很好,脚受伤了帮她敷,车子坏了送她去上班。
甚至,吃早餐的时候,她任性地说一句“要喝林记的豆浆”,他也二话不说去买。
那几天,他呆在家里的时间也不长,但只要他在,对她都还算可以。
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如今仔细一想,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得知宋少俊回天海市了。
人心禁不起推敲。
要真推敲了,受伤的是自己。
忽然有一种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很虚幻,握不住,抓不紧。
就像是指间的沙。
可能这辈子能让宋少焱上心的只有两样,一个是宋氏,一个是顾回音。
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可以牺牲的,可以拿来做衬托的。
她宁安亦如此,不过是个卑贱的牺牲品。
用她的狼狈,来烘托他的完美和胜利。
他对她好的那几天,她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
如今想想,更加心寒。
也好,很多事想通了反倒看开了。
“宁安,你是在质问我?宋少俊给了你什么,你这么帮他说话?现在是帮他说话,是不是以后还要帮他对付我?”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倒是不介意。”宁安平静而淡漠,脸上毫无波澜。
“宁安!”
这句话,彻底惹火了宋少焱。
宋少焱的全部脾气都上来了,眼中是盛怒的寒意,眼眸通红,布满红血丝。
他就像是一只发怒的雄狮,在面对侵犯后,一次次挥舞利爪宣告主权。
“宋少焱,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就是签个字而已。”宁安淡淡道,“如果你签了,我帮你劝少俊放弃宋氏继承权,到时候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用担心。”
“宁安,你等这一天等多久了?迫不及待让我签字,是为了嫁给宋少俊吗?你说你嫁谁不好,要嫁给我弟弟?”
“我说了,我跟少俊没有关系!”
“哧——”
宋少焱踩下刹车。
车轮胎摩挲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穿透耳膜!
宁安身体往前方重重一撞,赶忙抓紧安全带。
这里是荒郊野外,很安静,宋少焱将车停在路边,四周都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
“为什么不开了?你要做什么?”宁安忽然心生恐慌,她抬眼看着宋少焱。
宋少焱也转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
男人脸庞幽邃,薄唇紧抿,脸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沉,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光亮,薄唇紧紧抿着。
宁安被他看得发毛,身子不自觉地往门边靠了靠。
然而,进退无路。
车子里的空间十分狭窄,空气里飘动着阴冷的气息。
宁安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
她的身子抖了抖,手指紧紧抓着安全带,身后起了一层薄汗。
四目相对,冷意四射。
宋少焱将身子探过来,越过界限,一把抓住宁安的手腕!
力道很大!
“宁安,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好都是在利用你,那么听好,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前,都休想离婚。”宋少焱字字句句,冷声道,“还有,我对你还没有腻,至少,睡起来很习惯。”
宁安的手腕被捏得生疼。
“你就真得一点都不怕我忍无可忍去爷爷面前告一状?”宁安冷漠地想要拽出自己的手。
但他抓得很紧,她无法抽出。
“去,现在就去。”宋少焱嗤笑,“我倒想看看,我爷爷是相信养了二十多年的孙子,还是相信一个才来宋家一年的女人。哦,还是个连小叔子都敢勾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