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确切地点,熊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所以非常诚恳的对陈洁躬身一礼:“多谢陈大人坦诚相告,请接受朱由璟一拜。”
陈诘闪身避开:“公子千万不要如此,下官可承受不起。公子要继续北上吗?那就要当心江陵、荆门一带的反贼,还有承天府(今钟祥)的锦衣卫。想必公子知道,钟祥县可是嘉靖皇帝发迹的地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陈诘今天处处关心自己,而且分明诚心诚意,熊储有些奇怪。
前不久还要拿自己的人头到京师请功,这才多大功夫,就调转头来关心自己,实在是转变太大,熊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不通就不想了,所以熊储准备告辞:“不知陈大人接下来的行程究竟如何,可否需要在下帮助一二?”
没想到陈诘微微一笑:“祝愿公子此去顺风满帆,早日得胜归来。至于下官嘛,当然还是要返回衡州。桂王朱常瀛身子骨不大行了,下官还要去照应着。再说了,大观堡的老夫子苗三冠真是个人才,下官都还没有请教过呢,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熊储再次抱拳为礼:“多谢陈大人照拂大观堡,让我身边的那些人得以保全。朱由璟一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陈诘摆摆手:“下官就此别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公子快走吧,只要不记恨下官此前拼命追杀就好了。”
陈诘说完转身就走,让熊储心里升起某些不好的感觉。
恰在此时,一条五丈多长的乌篷船靠近码头:“主公请上船吧,有什么事情到船上慢慢想!”
熊储回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钟国柱,怎么是你?”
钟国柱往岸上扔出一块跳板笑道:“呵呵,关大头带领他的长枪队跟随二夫人北上了,我带领八个兄弟奉命在此接应主公。”
熊储拉着梅蕊儿一边上船一边笑道:“说来也是,你原来是在黄河上找生活的,走水路当然靠你了。我估计在洞庭湖水面上,你们九个人都可以以一当十。”
钟国柱把跳板拖上船之后才问道:“主公准备从什么地方过江北上?”
熊储沉思了一下:“走江陵吧,二娘他们如果把张承宗他们接应出来,应该从襄阳南下,我们就到荆门汇合。”
钟国柱点点头:“那行,我们就顺着虎渡河过去,路上可能需要十来天。主公和这位姑娘进仓歇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
船舱里面布置得非常整洁,除了一张小木桌之外,而且还有一个床铺都是崭新的被褥。
熊储在小木桌傍边盘膝坐下,伸手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蕊儿,你到床上休息吧。”
蕊儿也没有避讳,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全部给脱了,就剩下贴身小衣,姣好的身材全部展现在熊储眼前。一点顾忌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小孩子的动作那么自然。
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托着香腮盯着熊储说道:“公子,我虽然对外面的事情一窍不通,可是那个陈诘很有些古怪呢,尤其是眼神里面莫测高深。按说的话,陈诘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怎么会有莫测高深的印象呢?”
“你观察的很仔细,我也有这个疑惑。”熊储不敢看梅蕊儿,只能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不过也没什么,如果他想对我不利,完全可以在大观堡的时候采取动作。如果他动用桂阳州的两万大军,我们根本没还手的余地。”
“既然他一直没有把大观堡的事情说出去,那就说明他这一次同样不会对大观堡下手。所以我估计他还有另外的想法,但是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恶意。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梅蕊儿听了一番解释,好像把心中的疑惑清除掉了,这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后来又忙活大半夜,真是困死了。公子难道不想睡觉吗?”
“不睡觉!”
现在就一张床,梅蕊儿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没剩下什么了。虽然她本人天真无邪,但是熊储根本不敢到床上去。
关键是此前在地底密室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梅蕊儿身上的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闭上眼睛,梅蕊儿的鹅蛋脸就在眼前晃悠。
现在梅蕊儿几乎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床上,熊储能说自己也想睡觉吗?
他才没有这个胆量和小天使一样梅蕊儿坦诚相对,当然不敢说想睡觉,所以这“不睡觉”三个字脱口而出,而且说得斩钉截铁。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睡觉的梅蕊儿,熊储一脸愁容:“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蕊儿在武功方面固然是个高手,但是在其他方面简直一塌糊涂。必须赶紧找到严二娘,好好教一教蕊儿的基本生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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