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都被这清脆至极的巴掌声震了震。
唐郁被打得微侧了脸。
这大约是生来尊贵的唐大少人生中的第一个耳光无论是清醒的二十四岁的唐郁还是多活了十年的他都从没被人扇过耳光。
但眼下男人却只是摸了摸脸便侧过头来继续看着顾绒笑了笑
“我知道你很生气。”
他声音很轻眼神却很重
“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那目光带着比这夜色还浓郁的感情将顾绒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我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消失所以对现在的我来讲多看你一眼便是赚到一眼。“
“哪怕你打我骂我讨厌我对我来说也是奢侈。”
“你让我多看看你就好。”
他弯唇弧度很浅但在昏暗的夜里却闪闪发光般好看。
顾绒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张脸目光里被压下十分愤怒重新添上七分看神经病的古怪和三分毫不掩饰的尖锐嘲弄。
“你还记得你今天早上在警厅里说了些什么吗?”
她俯身单手撑在床沿上极近的直视着唐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像我这样的条件连做你身边女人家里的保姆都没有资格所以我没有资格告你性骚扰。”
顾绒突然一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提起来力度之大让人怀疑她想把人勒死。
可实际上顾绒只是轻轻翘了翘嘴角极其嘲弄道
“那么现在我可以告你偷闯民宅意图对我不轨么?”
唐郁忍下一声咳嗽听到她的话后微微一怔
“我说了那样的话?”顾绒皱了下眉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