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花台是一个民间的小曲小调的曲牌,在北京一代流传甚广,包括北京小曲唱的其实就是照花台的调子,就像里面的探清水河、小寡妇上坟啊,满满的照花台味道。
张文海皱着眉头寻思了起来,照花台的曲牌他也知道,正在想到底适不适合用在大西厢上,范文泉也是如此。
半晌后,张文海松开了皱在一起的眉头,说道:“我看应该可行,不过这词要另外弄。”
范文泉也笑了,说道:“得,咱还得继续忙活。”
张文海道:“那我也高兴,现在说相声的可没唱大西厢的啊,咱们要是弄出来,那可长脸啊,累死我也愿意。”
范文泉大笑:“哈哈哈,说的是。”
何向东赶紧劝两人:“哎哟,我说二位老先生啊,你们可先休息休息吧,你看看你们都快累得没人样子了,这是多久没睡了啊。你们要是累病了,到时候你们家小子闺女跑过来骂我,我可不敢还嘴啊。”
张文海却道:“我们的身体你不用担心,强壮地跟小伙子似的,要不是你范大妈年纪大了,我能再给你生一个小的出来。”
范文泉当时就急了,怒骂道:“你生小的,跟我媳妇有什么关系啊?”
张文海反而还怪上范文泉了,不悦道:“你这叫什么话,再跟我这么见外,我要生气了。”
范文泉眼珠子都瞪大了:“我去你个死老头。”
“哈哈。”张文海咧开嘴大笑。
何向东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俩个老先生啊,也真是够了,他道:“您二位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不然身体是肯定吃不消的,而且弄大西厢肯定也不会是三两天的事,你说这三两天弄出来的玩艺儿,能听吗?就算咱们把西厢弄出来了,到时候也要看观众的反响,肯定还得改。”
范文泉道:“是啊,曲高和寡不是艺术,咱们说相声的就是要贴着观众,一遍翻洗一遍新,不只是段子,这里面小曲小调也是一样的啊。”
张文海也道:“没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精雕细琢啊。得,慢慢来吧,我本来以为拿出这玩艺儿来能吓这小子一跳,结果还得补。”
何向东笑道:“我说张先生啊,您已经把我吓一跳了,您看您眼睛跟兔爷似得,要是再配上一句‘唐僧到哪儿了’,我指不定得吓死。”
张文海没好气道:“滚蛋,你才老妖精呢。”
何向东咧嘴一笑,然后道:“不开玩笑,说实话,您二位弄得大西厢是真好,把十不闲莲花落里面快失传的东西又给整理出来,这就是大功一件。而且您二位已经把大框架都弄好了,接下来就是修修补补的事情了,最大最难的活儿您二位已经完成了,这难道还不能吓我一跳啊。”
听到何向东这样说,范文泉和张文海心里都舒服多了,两人脸上都露出笑意。
张文海笑骂道:“你也别老干站着说我们,你怎么说也是方文岐的徒弟,会的老玩艺儿肯定比我们多。而且这么些年在民间奔波,学的小曲小调肯定有不少,也肯定有合适大西厢的曲牌,你也得出力啊,不能单指着我们俩老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