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郭庆直接告诉那姑娘,向文社就是她期末论文的实践模板了,让她尽管大刀阔斧的干,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顾。
连何向东都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的。
散了场,郭庆、张文海、范文泉都各自坐车回家了,何向东走在最后,他把今天的票钱细细数了一下,一千八百多,啧啧,不老少了。
然后把灯关了,在漆黑中,何向东凭借着记忆把堆放杂物的桌子拉开,把钱藏到桌子靠墙那面的一个小暗格里面,这里是临时存钱的地方,明天他会去银行把钱存起来的。
出门之后,锁好门,细心检查几遍,何向东这才走出去。
刚到街上,就发现那小乞丐还没走,还蹲在园子门口抽着捡来的烟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烟头的。
何向东看了看他,在裤兜里面摸了摸发现还有钱,就到隔壁还营业的小店里面给小乞丐买了一个大鸡腿,一瓶洗发水,一块香皂,还有一些别的吃的东西。
拿过去递给了小乞丐,说道:“这些给你的,感谢你帮我看场子。”
小乞丐抬头看着何向东,满是污垢漆黑的脸上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他伸手把东西接过来,也没有说谢谢,就把鸡腿拿出来,撕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大嚼起来,手上那根烟头依然红亮。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何向东也不着急回家,就在小乞丐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你哪儿人啊?来北京多久了?”
小乞丐也不回答他,就是埋头吃鸡腿。
何向东看着小乞丐的样子,笑了,回忆道:“我小时候也是乞丐,在街上要饭,要不到钱就要挨打,有些小孩不机灵要不到钱来,五哥就会把他们的手砍掉,然后再让他们去要饭,这样可以弄得钱多一点。”
小乞丐停下进食,抬头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何向东,眸子依然闪亮。
何向东笑笑,看着小乞丐,回忆萧瑟,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我每天都很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打断手脚,所以每天我都拼了命要钱,别人不给我就一直缠着他,他们打我骂我,我也不走,因为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的手脚也会被砍掉。”
小乞丐把鸡腿放下,看着何向东眼神多了一分不一样的神彩。
何向东继续回忆道:“后来我被我师父救走了,也算是逃离了魔窟。我师父对我很好,教我读书认字,教我唱曲学习,教我说相声,让我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可以说我能有今天都是我师父赐给我的。”
小乞丐抽了一口已经到尽头的烟头,说话了,这也是何向东第一次听见他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而且有沧桑的感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段人生,或苦或甜,都是人生的必由之路。再不如意的过去,你现在也能笑着说出来。”
何向东很是错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