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与阿翘简单的说几句话之外就连爱月和荷香她也极少开口。这样子着实让人担心。
眼上包着纱布魏廖开的药敷在眼皮上虽然有清凉明目的效果可却赶不走亓灏心头的焦虑。
看不见又不能去芙蕖院他也只能自欺欺人的站在窗口“遥望”着。
“王爷有荷香她们三个丫鬟照顾顾侧妃您别担心。”杜江看着亓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顾侧妃不喜说话可能是身份还没转变过来心里不适应。”
“您也知道她不愿让人知道身份。”
“要不然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连爱月和荷香也瞒着。”
亓灏转身走了几步叹了口气又停了下来:“杜江本王要去芙蕖院。”
知道亓灏能忍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了也没再阻拦他杜江应了声扶着亓灏出了主院。
刚走没几步便遇到了柳夫人和雪琴。
“妾身见过王爷。”微微行礼柳夫人看着亓灏眼上的白纱布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从亓灏患了眼疾被传得众所周知到现在柳夫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亓灏。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爱了九年的人。
被忽略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有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纵使在心里默默发过誓要放下这个狠心冷漠的男人。
可她做不到像亓灏一样冷清冷心。
否则也不会在每次从雪琴口中听到亓灏而频频失态。
她有去过主院看望亓灏但次次都被杜江和秦峰给拦了下来。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亓灏在静养除了太医之外谁也不能打扰他休息。
而今日她竟意外的碰到了他。
亓灏瘦了面色苍白少了健康的血色。
身上原本合体的衣裳现在看着罩在他身上倒有些宽大。
见亓灏要抬脚往芙蕖院方向走柳夫人嘴巴比脑子先快一步脱口而出道:“王爷妾身也要去芙蕖院看望林公子。”
说罢她上前作势就要扶着亓灏。
亓灏下意识的抽回胳膊冷声道:“她喜静本王自己去就好。”
这意思也就是说不愿与柳夫人一道同去。
柳夫人一如既往吃瘪她面色一僵垂首低声道:“是。”
待亓灏与杜江走远柳夫人才抬头。
刚才如水的眸子如同浸了冰渣滓她红唇轻启转头对雪琴道:“雪琴我不会再傻了。”
“主子?”雪琴一怔望着她猩红的眼睛看到了一丝决绝的意味。
“以后我再也不会心软了。”挺直后背柳夫人一甩衣袖离开。
女人的心都是极软的。
可是一旦被伤得千疮百孔那么绝情起来可能要比男人还要厉害。
以前柳夫人也多次对亓灏流露出失望和抱怨的情绪来。
但是只要亓灏给她一个和颜悦色她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当然对亓灏来说可能并未达到“和颜悦色”的地步不过是说话听着温和了一些这却足以让柳夫人燃起希望。
而现这次柳夫人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一个死了心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与爱无关了。
雪琴与柳夫人“磨镜”已经身心都已经是柳夫人的人了。
柳夫人能对亓灏死心这对雪琴来说无疑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与柳夫人长相厮守了。
如果柳夫人能想开了离开宁王府这就更好了。
她们主仆二人可以在外面另寻一处院子过二人生活。
这样想着雪琴便急忙跟了上去。
亓灏到达芙蕖院的时候爱月正抱着一堆衣物往外走。
她看到亓灏和杜江出现在院中愣愣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杜江随意瞥了爱月怀中的衣服一眼不等亓灏说话他指着衣摆上的鲜红血迹惊呼道:“这血是怎么回事?顾侧妃受伤了吗?”
亓灏一听脚步踉跄的冲进了房间“阿顾!”
他的声音急切紧张吓得躺在床榻上的凌楚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