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都给本王滚开!”亓灏挣扎着赤着脚一边往外冲一边嘶哑着嗓子:“不要拦着本王本王要去见阿顾!”
“王爷!”杜江担心的赶紧跟了上去生怕亓灏摔倒。
太医们对视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他们连忙移开视线大气不敢喘。
毕竟这宁王府的事情可不能乱传搞不好自己的命就因为多嘴多舌给丢了。
“主子……呜呜……”
亓灏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三个丫头的哭泣声。
阿翘、荷香和爱月三人都跪在床榻前。
“怎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的……”听到了哭声亓灏似乎才意识到杜江说的是真的。
他不敢再上前因此脚步移动的缓慢。
“王爷刚才荷香打完水回来准备给主子擦洗身子就发现主子已经没气了。”阿翘的眼睛哭得红肿说完又重重咳嗽了起来。
“不不可能!”亓灏踉踉跄跄的一头扑到床上用力握着林笙冰凉的手他竭斯底里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阿顾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
“当年你就那般狠心将我丢下如今你好不容易给了我一次希望你不能再把我的希望夺走阿顾!”
心里的情意悲凉无助再也藏不住了。
阿翘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看向荷香和爱月。
果不其然那两个丫头挂着眼泪的脸在听到“阿顾”后瞬间怔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齐齐看向亓灏和林笙。
她们无法相信林笙就是自己死了两年的主子。
“王爷你把话说清楚林姑娘真的是我家主子吗?”爱月跪行着向前语气急切一心想要个答案根本顾不得亓灏是否有心情回应她。
“王爷你说话呀你说话呀!”拉着亓灏的胳膊爱月哭得不能自已:“呜呜……王爷你告诉奴婢呀!”
“林姑娘她……她真的是奴婢的主子吗?”
杜江看不下去了将爱月轻轻往旁边拉了一下小声道:“爱月王爷现在很难过这件事情很是复杂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他的回答算是勉强默认了林笙的身份。
荷香目光毫无焦距似乎是在努力消化这个残忍的事实。
过了半晌她也发出一声哀戚的痛呼:“主子!”
阿翘咳着咳着吐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阿翘!”荷香大叫一声又去扶阿翘。
紧接着杜江也大喊一声:“王爷!”
只见亓灏眼睛上的纱布又染上了一片血。
这次眼睛出的血要比上次还要多。
血水沁出了纱布顺着眼角流下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头皮发麻。
“太医快来太医!”荷香一边给阿翘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扯着嗓子惊慌的对外喊道。
隔壁房间的太医听到喊声一行人急忙跑了过来。
总之屋子里哭声一片也乱成了一团。
院子外面的下人们被屋内的动静给吓住但却不敢探头探脑的打听情况只能压住好奇心缩着身子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秋菊院里柳夫人正在喝茶得到一丝消息的雪琴兴奋的跑了进来:“主子好事有好事!”
柳夫人最近一直心情不怎么样瞥了雪琴一眼语气懒散道:“怎么了?是芙蕖院的那个死了?还是宫里的那个没了?”
“是芙蕖院的那位听说不知道因何受了重伤连太医都治不好了王爷在那位跟前都哭了呢!”雪琴转了转眼珠子讲的眉飞色舞:“您想呀这两日太医频繁的进出咱们王府可见那位真是要归西的节奏呀!”
顿了顿她又摇头道:“啧啧只是没想到咱们王爷的眼睛竟也突然的看不见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亓灏的眼疾已经渐渐成了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了。
起初大家都是避免不了震惊待震惊过去剩下的也不过是唏嘘感慨罢了。
有些人觉得遗憾可惜还有一些人暗暗窃喜。
怎么说人心都是复杂的态度不同也是因为立场和利益不同罢了。
见柳夫人皱眉深思雪琴问道:“主子咱们不去看看王爷吗?”
柳夫人抿了抿唇冷笑道:“王爷身边有那么多太医伺候着自然不需要咱们照顾。”
“再说了我又不得王爷心思去了还不是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主子说的对王爷现在情绪激动咱们也的确不适合过去。”给柳夫人的茶杯添了水雪琴附和道。
柳夫人轻哼一声呷了口茶。
因为林笙的死让亓灏的胸内郁气积聚气血翻涌引发了耳鸣的症状。
爱月哭晕过去了阿翘也吐了血。
杜江和荷香带着太医们穿梭在几个房间里既要医治那个又要照看这个很是辛苦。
至于林笙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真的离开了。
杜江找了四个办事妥当的丫鬟守在屋子里任何人不得靠近林笙。
然而在戌时的时候有一个人风尘仆仆衣冠不整的闯进了宁王府。
一袭紫衣因为在路上赶路赶得着急沾染了不少灰尘。
额上的发冠也因为马背上的颠簸而歪了可那人却似乎不在乎。
他像是一阵疾风不等守门侍卫反应过来直接刮进了宁王府的大院。
“坏了有刺客!”待侍卫们反应过来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速度快的让人怀疑刚才那一晃而过的人影是不是错觉。
一路直奔林笙所在的房间他好几次因为走得太急而被绊倒。
杜江听到了侍卫们的动静立刻提剑出来待见到陈泽轩后惊讶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