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另一方面也足以说明黑衣人在这两年间对她的洗脑有多成功。
直起身子林笙继续跪好低头道:“师父笙儿知错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声音警惕道:“再有下次师父不会再像这次对你手下留情!”
“是笙儿记住了。”林笙心里一紧赶紧应了声。
黑衣人一甩袖子狠狠瞪了黑衣人一眼转身从窗户上离开。
“笙儿。”陈泽轩连忙扶起林笙心疼的看着黑衣人留在她脖子上那鲜明的五指印子心疼道:“疼不疼?”
林笙就着陈泽轩的手站起来摇了摇头垂下眼睛自责道:“哥哥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泽轩看着林笙眸底划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将她揽进了怀里重重叹了口气:“傻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让林笙的眼睛发酸。
她环住陈泽轩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道:“哥哥我真是废物。”
“武功不好谋略也不行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出林笙声音里带着哭音陈泽轩的心更疼了。
他沉默了半晌轻声道:“不是笙儿没用是哥哥没用。”
“但凡哥哥有丁点办法也不会将你拉入这个泥潭里。”
“不不怪哥哥都是我是我不好!”陈泽轩的话让林笙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她拼命摇头眼睛里的泪总算是忍不住滚滚掉落。
陈泽轩抬手擦干林笙的眼泪神色复杂道:“笙儿你不要这么想。”
“真的不怪你是师父太过小心翼翼了。”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理了理林笙的头发陈泽轩也从窗口消失。
林笙怔怔的看着窗户被关上好一会才晃过神来。
摸着脖子她上了床榻。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帐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这才想起来她竟忘记了告诉黑衣人亓灏患了眼疾的事情。
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白玉楼里陈泽轩跪在黑衣人面前迎着他吃人的眼光一字一句道:“师父徒儿恳求您将她踢出这个计划。”
“呵将她踢出去?”黑衣人冷笑一声倾着身子靠近陈泽轩幽幽道:“你可知道师父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
“先不说师父我只说她!这两年来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你让她现在退出计划觉得她会甘心吗?”
一把捏起陈泽轩的下巴黑衣人眯着眼睛道:“师父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你也要知道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陈泽轩苦笑一声半晌才道:“徒儿知道了。”
不管是威胁还是规劝总之同样的话黑衣人已经不知道对陈泽轩说了多少次了奈何陈泽轩总是“冥顽不灵”。
若不是看在林笙是凤凰之女的身份上黑衣人恐怕也就跟老皇帝一样将她当成蛊惑人心的红颜祸水给杀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轩师父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你不可以她更是不可以。”
站起身他离开了房间。
陈泽轩跪在原地眼前浮现出黑衣人掐着林笙脖子的画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杜江将查到的有限消息递给了亓灏:“王爷这是林姑娘最近的信息。”
一张薄薄的纸上仅仅几行字而已这让亓灏眉头紧锁起来:“就这些?”
“是林姑娘回京之前一直都在悠悠谷从未离开过。”杜江点点头回答道:“就连逍遥子也没出过谷。”
其实不是逍遥子没出过谷而是自打真正的林笙死后逍遥子无法接受爱徒死去的事实所以他不愿意再在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待下去了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悠悠谷云游四海去了。
亓灏听罢沉思片刻又问道:“她身边那些人呢?”
“这个……极有可能是哪个神秘组织。”杜江没查出来讪讪道。
“也就是说查了一晚上什么有效的消息都没查出来?”亓灏不悦的看着杜江语气有些不满。
杜江拱手小声道:“王爷生气伤身。”
“您的眼睛今个看起来比昨晚还要严重属下去太医院将魏太医请来吧?”
亓灏将怒火咽下坐下冷色道:“魏廖医不了本王的心病找他又有什么用!”
“王爷。”这时候秦峰从外面进来了禀告道:“听说太后早上醒来后派人将林姑娘宣进了宫。”
“哦?你可知所为何事?”亓灏意外的看着秦峰问道。
秦峰摇头如实道:“不知道。”
亓灏想了想站起来“本王进宫一趟。”
“王爷您的眼睛都快红成兔子眼了属下劝您还是别出门了。”秦峰这两年的性子倒是没大改变多少还是大着胆子道。
说罢他还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镜子往亓灏面前扬了扬。
亓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真犹豫了。
如果他真这样去了宫里那么所有人也就知道他患有眼睛了。
抿了抿唇他又重新坐下语气略微烦躁道:“罢了去将魏廖找来吧。”
杜江一听连忙应了声然后快速跑了出去。
亓灏注意到秦峰手里的这面小铜镜神色古怪道:“这好像是女子用的镜子你从何得来的?”
秦峰面色一僵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属下……属下见这镜子方便好用就从爱月那借来用几日。”
一听到秦峰提起了爱月亓灏的声音便低了几分:“爱月和荷香还好吧?”
爱月和荷香虽然住在后院但她们一定知道自己回来了。
可是她们却一次都没有在自己面前露面说明还在记恨当年顾瑾璃跳崖的事情。
也对别说她们不原谅自己了就连自己想起来都恨不得拿着刀子往自己的心口上戳几下才解气。
她们二人是顾瑾璃身边最亲近之人如果可以的话肯定也想将自己大卸八块。
“嗯……凑合吧。”秦峰想起曾经爱说爱笑爱吵爱闹的爱月变得一脸冰冷神色黯然。
亓灏“嗯”了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