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车内探出一只提着拐杖的手,紧接着这位半生戎马的老将军徐徐步出。
他年及八旬,下车的动作不紧不慢,一袭正统又庄重的黑色中山装,炯炯生辉的眼睛里泛着不怒自威的严肃。
端木鄂站定在车门旁,遂举目审夺着临湖湾的别墅,目光如泓,气势威凛。
自他身后而出的,是一名年过六旬的妇人,她是端木鄂的续弦,容蕴。
容蕴身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上前扶着端木鄂的臂弯,转眸看向踱步走来的秦柏聿,“四小子,是这里吗?”
男人略颔首,推开篱笆门,神色泰然,“请!”
……
玄关处,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温橙的表情愈显得紧张。
门,缓缓开了。
率先入目的,是秦柏聿挺阔伟岸的身影。
似乎没料到砚时柒和温橙站在门口等候,他微一挑眉,英俊的脸颊席上淡淡的柔色,“怎么站在这里?”
“等你们!”砚时柒走到他身边,应了一句后就顺着他肩头的方向看到了身后的几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端木鄂,大概是他凛凛威严的气势伴着寒风缓踱而来,那股子铁血杀伐的雷霆之气令人难以忽视。
端木鄂的右腿曾在战场上受伤,走路微跛,他和容蕴踏进玄关的一瞬,温橙和他四目相对。
门外的几名保镖顺手将房门关上,阻隔了凉意的侵袭。
温橙鼻翼翕动着,紧咬着唇角,眼眶里氤氲了水汽,半饷才喃喃出声,“外公……”
外公的头发,似乎比五年前更白了,走路的姿势也愈发缓慢,唯有那双矍铄的眸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