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宿疑神疑鬼的去了,陈志宁吃过早饭,吩咐一声准备马车去了太学。
成为上舍生之后,他就不用专门去上课了,但是如果他愿意去旁听,每一位导师都很欢迎。
陈志宁偶尔还会回到珅太子身边,陪他听上几节课,当然前提是陈志宁感兴趣的课程。
他们这个阶层的学子,已经以自我修行为主了。
而应元宿回去之后,思来想去又有些于心不忍,真的要断送云天音的京师之梦吗?毕竟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孩。
内心自我斗争了半个时辰,应元宿暂时搁置打探消息的计划,他等到了晚上,专门给父亲端了洗脚水,然后骚眉耷眼的说自己想求娶云天音。
应元宿的父亲只好第二天去跟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应元宿的爷爷说。
应元宿居然害臊了,不好意思直接去跟爷爷说。
应老爷子听了之后,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点点头默默地答应了。他没有亲自出面——自己孙子是什么货色他很清楚,人家很有可能当面拒绝,自己这张老脸无处搁放。
他请了一位老友,也是绝融境后期的强者,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天境。
有这样一位媒人,绝不辱没男女双方的身份和家世。
但是这位老友去了之后,传回来的消息和陈志宁之前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云天音暂时没有嫁人的想法。
没有十分强烈的拒绝,还算是给应家留下了一丝念想。
应老爷子和这位老友交谈的时候,直接把孙子喊来旁听,送走了老友之后,很直截了当的跟他说道:“你小子用心努力吧,现在这熊样子,哪家仙子能看上你?”
应元宿灰溜溜的回去了,继续做自己的思想斗争去了。
他有两个选择:安静的祝福云天音能够找到“幸福”,另外就是陈志宁的招数,死缠烂打逼得云天音没有选择只能嫁给他。
可惜应元宿是个败类纨绔,自我斗争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决定选择了后者。
隔天,陈志宁四十七号院中修行到了中午,就被一阵敲门声吵到了,应元宿来了。
事关后半生的幸福,一旦做出了决定之后,他的行动效率非常之高,一进门就对陈志宁说道:“陈少,我打听清楚了,这一次的英雄场,一共有五名真正的天才。这是大家暗中评选出来的,按照惯例,你们豪杰阵那边也有五人,然后震古台因为实力弱,只有三人,合称为‘三合十三鹰’,是每一届之中,最有希望争夺擂主,甚至是最后三合会战魁首的人。”
陈志宁指着椅子让他坐下来:“详细说说。”
这也是陈志宁迫切想要知道的情报。
“我先说英雄场。每年都有很多外埠的宗门蠢蠢欲动,今年也同样如此,云天音他们的天脉宗,只是其中之一。
除了天脉宗之外,今年派人参加英雄场的外地宗门还有二十多个,其中比较有实力的还有古真会,饮马剑派,九命山等。
除了他们,京师中的宗门大派,今年有六位杰出弟子参赛。所有人之中,大家公认最强的五人分别是九命山的‘不死童子’安若山,北极宗的‘紫脉绝命手’南星斗,恩教的‘醉饮鬼方’马成虎,东陵剑派的‘剑摄八荒’向司南,以及天脉宗的‘云鹤仙音’云天音。
原本付道行也可能会进入到这个名单之中,但是昨晚之后,消息迅速产开,他被踢了出去。”
陈志宁笑道:“看来大家真的很看好云天音啊。”
应元宿郁闷:“你还笑得出来?她越被看好,我的机会越少啊。”
陈志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你不会真的昨晚上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应元宿被看破了,扭扭捏捏说道:“她进入京师的时候很低调,坐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里,我那天正好出城有事,跟她在城门洞里撞上了,我当时不知道车上是她,咳咳,我这性子你懂的……”
陈志宁立刻就懂了,以应元宿的德行,肯定摆出应大少爷的架子恃强凌弱啊。
“……然后她一挑车门露出脸来,我的天,当场我就被天劫劈中了。”应元宿说道。
陈志宁扶额直摇头,太烂俗了:“后来呢?”
应元宿再次扭捏起来:“后来我打听到她的身份,就想方设法跟她偶遇……”
陈志宁无语:“这么说来,昨晚上我只是你偶遇中的道具了?”
应元宿嘻嘻一笑:“志宁咱们的关系,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啦。”
陈志宁瞪了他一眼,问道:“其余还有什么人?”
“豪杰阵公认最强五人中,你们太学上舍占了三人,可惜并没有你。邓广全、紫和铃和何冲。另外两人是外埠的书院弟子,楚荆州的‘灵瞳’赵同力,大江州的‘七夜花’姚晓晓。”
陈志宁摸摸鼻子有些不服气道:“邓广全、紫和铃、何冲都是太学上舍生中的佼佼者,曹何麦邓,紫白金青。可是为什么我连楚荆州和大江州那两个也比不了?我昨晚不是轻松击败了野人王贺兰血吗,你告诉我那家伙公认的在震古台这一次参赛修士之中实力也能排进前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