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道士腰一挺:“我师公便是当今圣上御笔亲封的清虚灵妙慧心御神使杨钩**师。”
秦征本来心情沉重,这时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清虚……什么妙?杨钩**师?那你师父是……”
那青年道士指着他身边那用绸缎做道袍、以珍珠镶道冠的中年道士:“这就是我师父,杨**师座下二弟子,也是这三清殿的殿主玄真子是也。好了,小子你快走吧,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师公已经下了法旨,咱青羊宫不收徒弟了,你且回去吧,要真有诚心耳朵就放长点,往后要什么时候我师公改了主意,再准许我们收徒弟了,那你再来不迟。”
秦征这才弄明白原来那中年道士是杨钩新收的徒弟,这青年道士是他的徒孙,心想云笈派好好一个世外宗门,却被杨钩弄得如世俗坑里的暴户一般,摇头苦笑,心里惦记着玲珑塔的事,也没心思和他瞎缠,转身就往里面走,要自己去找朱融杨钩,进去两道门户,却被人拦住:“喂,你干什么!那里不能进去了!那是我青羊宫禁地!”
秦征哪里管他们,闪身又进了一道门户,好几个道士同时呼喝:“站住!”有人拿了拂尘,有人拿了戒棍围住了他,惹得秦征火起,将一个掌心雷对准一株桃树一轰,喀喇一声把桃树炸断了,要将他们吓退。
“哇!原来是来踩场子的!”
“好大的胆子啊!”
十几个道士都吓得退了几步,却又不走。青羊子是玄门大宗师,这些人心想自己背靠大树,这里又是长安帝都,料来对方不敢真的伤人,所以都不大害怕,却又有几十个道士围了过来,秦征被他们困得无法行动,正有心御风而起,却听几个道士大叫师父来了、师公来了、太师公来了,叫师父的都是些中年道士,叫师公的是青年道士,叫太师公的是少年道士。
便见一个锦袍玉冠的青年道士在一大群道士的拥簇下,双手负背、昂挺胸,踱着官步走了过来,施施然问道:“这么吵,出了什么事啊?”不是杨钩是谁?
刚才那个叫玄真的道士上前禀道:“师尊啊!不知哪里来了个野小子,用妖法劈了咱们青羊宫的一株仙桃,师父您老快召唤黄巾力士降服他!”
秦征见这玄真的年纪做杨钩他爹都够了,却拜他做师父,忍不住笑道:“师兄,你收徒弟也捡几个好的啊,搞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算什么玩意儿啊。”
杨钩呆了呆,看明白是秦征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征,是你啊!”对玄真喝道:“师叔回来,怎么不快来通报!”
那些道士无不惶恐:“啊!是师叔?”
秦征笑道:“不是不通报,他们压根儿就不让我进来。”
杨钩大怒:“什么!谁这么大胆!”
哗一声几十个道士跪满了一地,都叫到:“师父(师公)恕罪。”
杨钩叫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哼,真金白银养着你们,连门都不会看,连人都不懂认!阿征,你说该怎么惩处他们,就怎么惩处他们。”
几十个道士慌忙求告:“侄儿(孙儿)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师叔(师叔祖)大人大量,从轻处置。”
秦征在青牛谷内寂寞得惯了,这时陡然见自己多了这么多徒子徒孙,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心情大感畅快,笑道:“算了。”拉了杨钩说:“师兄,我有正事跟你说。”
杨钩大喜,道:“师弟你宽宏大量,算是给足了师兄我面子了。喂,你们都起来吧,玄静,快给师叔准备香茶!”使足了威风后才拉了秦征入内,走了两步秦征回头道:“外头有位叶儿姑娘和一个少年,都是我朋友,你们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他兄弟二人进去后,玄真等才暗中捏了一把汗说:“原来是咱们师叔,怪不得这么厉害,能放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