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华又说,“高桦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知分寸。明明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却偏偏把什么都想的周周到到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是太过稳重了些。可是国英就不同,她天真跳脱,还是一股子孩子气。哎,也不知道如今她过得怎样。我当年答应高桦,永远不许打听她们母女的情况,实在是对不住她。”
平嫂听郑国华提起过去的姐妹,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强笑着说,“先生不必这么说。太太心善的很,当年偷偷给了他们一大笔钱的,就是怕他们过不好。只是不让先生知道罢了。”
郑国华也笑道,“高桦就是这个脾气,对谁都好。只是心气太高……终究难得长寿。”他说着,自己又难过起来。妻子的死,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因此也是他心中的痛。
平嫂也抹起了眼泪,“太太始终不忍责怪先生的……”
就在这时,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两人连忙擦掉眼泪,整理好自己。若是让别人看到他们一定很怪异,一个主人和一个保姆,却坐在一起抹眼泪。
敲门的人是李秘书,他站在门口,笑着说,“董事长,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说完便侧开身子,让郑国华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秦萱。
“家熙……”郑国华惊呼一声,就要下床。三个人连忙上去拦住他。
他握住秦萱的手,眼泪就流了下来,“家熙,好孩子,你受苦了。你……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你吓死爸爸了……”说着便用手在她头上脸上乱摸,“没有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