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她自认不会看错这个少年，蹲下身她娴熟地用酒精药棉帮他清洁伤口，酒精将伤口刺得生疼，季九只是握紧手指，将指甲刺入手心，人却一动不动。

脸上的作品粘上创可贴，额角的伤口敷上纱布用胶布固定，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说半个字，直到所有工作完成，将地上的垃圾全部收到手里，她才再次开口。

“走吧！”

“去哪儿？！”季九一边起身一边问。

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宁菲淡淡斜他一眼，“我不喜欢多嘴的人！”

夜色初临，华灯初上，巷外是一片璀璨的繁华。

季九没有再开口，而是亦步亦趋地随在她身后，走出小巷，走进这一片原本不属于他的繁华世界。

前面那女孩，中等个子，身形纤瘦，那背影与普通女孩的背影并没有太多不同，季九却清楚地知道，她与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宁菲径直走进一家拉面馆，在僻静角落里的两个单人座中的一个坐下，“三碗拉面！”

不是说与服务员，而是说与季九，既然他跟了她，就必须要学习去做她要他做的事，而且不能犹豫，不管是她要他去点一碗拉面，还是她要他去杀人！

季九走到点餐台前，很快就端了三碗拉面回来，放到宁菲面前。

“那两碗是你的！”宁菲捏起筷子，将一碗面拉到自己面前，利落地从碗里夹出上面飘着的香菜，“记住，我吃这东西！”

季九也沉默着捏起筷子，用裹着纱布的右手有些笨拙地往嘴里送着面条，一边等她开口，宁菲却一直沉默着，只是大口地吞咽着面前的面，吃得很认真很香甜，注意到季九几次好奇看她，她也只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