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邬灵瑶咯咯一笑:“现在我们阴花派可是出了名的邪派,一个邪派而已,那么宏伟远大的目标,我们可没那种兴趣去管,要找人帮忙,这种事情应当去找逍遥派才是。”
水无痕显然没有与他计较的想法,脸色变了几变,又问道:“那萧文凌此事又是为何?”
邬灵瑶面对着水无痕略带逼问之势,笑了笑道:“看来你还是挺在意家训的嘛。”见他隐有不耐烦的样子,也不继续逗他,摇了摇头道:“你大可以放心,这位将军已经在军营中引起了公愤,便是萧文凌杀了他们,他们也没丝毫意见,反而拍手称快,要不然你会认为,皇上会放一个胆敢当着他面杀人的人出来吗?”
水无痕听到这里,脸色这才平静了一些,想想水无念的事,又没了声色,对于萧文凌此人,倒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管如何,从阴花派女弟子的口中听来,此人都是极不简单。
“我曾听过,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水无痕恢复了一惯的懒散模样,打了个哈哈道:“我不知道你跟在他身边有多久,但能让你保护,背地又想至他于死地的男人,想必你是喜欢他的吧,哎呀,一个修炼媚术的女人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此恨绵绵无绝期哦。”
“水家后人便是如此喜欢打听别人**吗?”邬灵瑶脸色微变,笑眯眯的反问道。
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月牙儿,一颦一笑间散着无限风情,活脱脱一只小狐狸精,饶是心智坚定如水无痕之辈,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动,心中不由暗道,这阴花派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厉害。
微微定了定神,水无痕摆了摆手道:“也罢,跟你讲这些无用的废话真是麻烦,还是寻个地方去喝些小酒自在。”
他转身欲走,却被邬灵瑶挡在前面,淡淡道:“水无痕,先前我让你答应的事,你还没有答应下来呢。”
“那可不行。”水无痕古怪的笑道:“此人既如你所说的那般高深莫测,少不得我要去会会,正巧我的手也痒痒了,再说了,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公开杀人,也只是被革去军职而已,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定是很高,要知道我弟弟可是家训的忠实支持者,目前正是苦于没有门路,不找他找谁?”
“我已经说过了,我希望他也牵扯进去。”邬灵瑶瞪大了眼睛,脸色冷了几分,“让他推荐你弟弟进军营,以他现在声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样一来,势必会牵扯到他,先前我已经说过了,他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你们的家训自己看着办便好,莫要牵扯到别人。”
“哟,你不是说恨他吗?可我怎么听怎么像帮他嘛。”水无痕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他即便是能隐藏,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吧。”邬灵瑶冷笑不迭道:“我看你倒是挺有觉悟的,怎么偏偏一整天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又何尝不是极力的想拜托你水家的宿命,呵,只许你奋力抗争,你却偏偏要把别人拉进来,这便是你的目的吗?”
水无痕顿时沉默了,眉头微微皱了皱,过了许久才道:“有些东西便是这样,愈想抵抗,命运愈是想要这般捉弄你,放的开与放不开只在一念之间,事情没到来之前,谁说的清呢,好吧,我暂且答应你,暂时不会去找他麻烦,不过,当水家到了不容抉择的时候,我不惜用暴力也得解决这件事,这也算是我水家不肖子孙最后的一点觉悟吧。”
轻轻摸了摸身后大剑,他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无奈,一丝迷茫,这柄大剑跟了自己这么久,也算是委屈了它。
抓了抓有些蓬松的头,水无痕转过身去,双手仰着头道:“萧文凌你便自行看着吧,有时候我很不理解,像你所说的那般,萧文凌这样的高手会没现你的存在?”
“谁知道呢?”邬灵瑶脸色闪过一丝惆怅,过了一会又笑着道:“你便去潇洒人间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打他主意的人可不止你我二人,想要乱来的话,不妨想想某些高人,例如我的师傅——”
“嗯?”水无痕脸色古怪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突然哈哈笑道:“有趣,有趣,这个小子,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