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看着易阳的举动,中年人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不喜欢用刀,我喜欢子弹穿过对方心脏时的感觉。”易阳看着靠在椅子上的萧剑,舔舔干裂的嘴唇,阴森的说道:“当子弹击中对方心脏时,喷溅出的血花很美,而且在看到对方逐渐暗淡的眼神,那种恐惧,失望,不甘……”
随着易阳的描述,现场的众人感觉头皮一阵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连杀人无数的中年人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黑三都下意识的动了动喉咙,甚至连经过大风大浪的九爷也不由的露出了怪异的目光。至于旁边两个年轻人表情痛苦,使劲的咽着唾液,强忍着想吐的冲动。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杀人,居然被易阳描述的如此清晰,而且通过易阳的描述,众人脑子里冒出两个子:变态。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完全是易阳的一番说辞,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争取到使用枪支,只有使用手枪他才能有把握不会伤及萧剑的性命。作为神枪手来说,让子弹穿过心脏的缝隙,这个难度虽然很大,但是易阳有把握做到。
这也是易阳冒险请求解决萧剑的原因,毕竟尸体被扔在后山的林子里,子弹没有打中心脏,无非是多流些血而已,只要抢救及时,根本没有生命危险。而匕就不同了,一下子划破喉咙,根本没有解救的机会。
看着口若悬河的易阳,九爷嘴角一阵抽搐,冲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中年人点点头,干咳两声,歉意的说道:“易先生,我们知道你杀人的手法很高明,这个问题我们改天探讨,现在是不是将面前的事情先解决掉?”
“啊!”易阳抬头望了中年人一眼,脸上的喜色一收,随即将手一伸,淡淡是说道:“谁给我把枪使使。”
站在两旁的年轻人见易阳要枪,连忙将腰间的枪抽了出来递了过去。就在易阳即将把枪拿到手里的时候,九爷说话了:“易先生用我的枪吧。”说着九爷从腰间抽出一把五四式手枪递了过来。
看着九爷手上的五四式手枪,易阳心中一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子一跃而出:挟持九爷救下萧剑。
在这么短的距离,凭借易阳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只要将九爷拿下,那些小罗罗完全是投鼠忌器,根本不轻举妄动。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解救萧剑,而且顺带着连任务都可以完成。毕竟萧剑被对方现是卧底是身份,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核心机密。
想到这里易阳的内心一片火热,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了。当九爷现易阳的异常后,眼中的厉色一闪即逝。站在九爷旁边的中年人似乎也现这一点,本是抱在胸口的双手却松了开来。
在这一刻,现场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而且充满火药味。虽然易阳现在比较激动,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松懈,现场众人的表现他都看在心里。比如说靠在椅子上的萧剑脸色不停的变幻,在外人看来也许是受到死亡的威胁,惊吓所致。但是易阳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感情用事,破坏整个行动计划。还有就是站在易阳一步之遥的黑三将手中的匕攥的死死的,易阳敢肯定只有自己稍微有一点不利于九爷的举动,对方肯定会将匕扎在自己胸口。
至于中年人陈先生虽然手没有摸在腰间的枪上,但易阳知道对方手放置在手枪的旁边,而且是最近的距离,只要自己稍有异常,对方的枪口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指向自己的脑袋,更何况对方的脚,有意无意的拦在自己的面前,要想接过枪支,闪身到九爷的背后,势必要从中年人这边过,而唯一的道路却被对方堵住。剩下的最后两个年轻人,双手背在后面,易阳知道对方肯定是将枪藏在背后。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易阳将所有的利弊分析的很透彻,在风险与危急并存的时刻,他决定赌一把,如果成功了,不但可以解救萧剑,而且能够及时的完成任务。如果失败了的话,他要将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这一切在易阳接过五四式手枪的时候,生了改变。在接过手枪的那一瞬间,易阳感觉枪轻了一点。作为蓝剑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员,训练时要求十分严格,凭借着对枪支的熟悉,易阳很快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枪中没有子弹。
也就是说这又是九爷的试探,如果自己救人心切的话,反过来将枪口对准九爷的话,势必会被现场的几人击毙。
有了这个现后,易阳拿起对着躺在椅子上的萧剑果断的扣动了扳机。一切未出易阳所料,当机针撞击后,并没有子弹射出时,易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再次扣动了扳机,直到扣了四五次后,他才转头疑惑的盯着九爷。
“呵呵,不好意思易先生,我忘了枪里没子弹。”看着易阳询问的目光,九爷笑了笑,走到易阳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既然忘了装子弹,那么请九爷给我换把枪吧!”易阳耸耸肩膀,将手中的枪递给九爷,淡淡的说道。
其实在易阳的心中,他希望对方给自己一把带有子弹的枪支。即使不用来挟持九爷,他也要自己开枪打萧剑。毕竟只有自己开枪才能挽救对方的性命,如果换成别人萧剑的性命可能不保。
不知是九爷对易阳的忌惮,还是其他原因。当易阳要求换一把枪时,九爷摇摇头,冲旁边的年轻人一挥手,年轻人一把从黑三手中拿过匕,冷哼一声,冲易阳说道:“不劳易先生费神,还是我将其解决吧。”说完之后,匕化作一道残影,对着萧剑的喉咙划去。
血一下子飚了出来,如喷泉一般,很美!很美!曾几何时,易阳也喜欢这种杀人的方式,但这一次却看着自己的排长被别人用这种方法终结了生命,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