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怎么了?”叶长林扭头询着,对这个门生,他素来关切,最初只是因着他有才学,将来定能平步青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时日长了,也便当了半个儿子对待了。
“无碍。”南墨仍旧温润浅笑着,“只是方才呛了一口罢了。”
封卿轻描淡写望了过去,说是呛了一口,可方才,那女人拽着他衣袖唤“相公”的时候,他可是一直瞧着呢。
心里不觉添了几分得意,唇角也微微勾起。
只是未等他笑容盛开,便瞧见南墨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
那帕子
封卿眯了眯眼睛,笑意顿消,眼神变得幽深漆黑。
南墨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心中困惑,抬头望去。
封卿却已经恢复方才一派清冷矜贵的模样,对他微微颔首。
“王爷可是有事?”南墨抬眸,徐徐问道。
他自小便读书,自有几分书生傲骨,方才在人前,封卿说忘了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便是明晃晃的对他有意见,他自也不会巴结上前。
可如今,他既这般直直望着他,他也便反问一句罢了。
封卿的目光,徐徐从南墨手上的绢帕上收回,收敛起不悦,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在靖元王府,的确见过南公子。”
他去探望有伤在身的叶非晚。
他怎会忘?
也是那次,封卿才知道,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叶非晚,传言跋扈百无一用的叶家小姐,竟然还会做女红这般大家闺秀才会的东西。
南墨笑:“王爷能记起小生,是小生的荣幸。”礼貌平和。
封卿颔首,再未言语,南墨自也转了目光,未曾交谈。
可封卿心中到底是不舒服的,那个绢帕,他方才瞧的清清楚楚,那定然是叶非晚绣的,绢帕右下角的兰花,和他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他拿走的那个,更为粗糙,而南墨手中的,更加精致。
不
封卿微顿,还有不同的。
他的那个,是他偷偷拿走的,甚至始终不敢在人前掏出来,而南墨的,却是叶非晚送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
脸色,突然便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酒都索然无味起来。
扭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送旁的男子绢帕,他竟还替她挡酒?
“啪——”的一声,酒盅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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