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明白高也的意思,所以对于他的疑问,李安并没有立即作答,想了一阵,方才回道:
“贫道说得对与不对,把那玉瓶找出来,便能知道,人灵不一,各有所显,即便被炼化,也能据气分辨但现在”
看着这一地狼藉,李安心中一阵不安烦躁,要找回玉瓶,说倒是简单,可该从何处往哪儿找?张老五就这样躺倒在门边,任谁都可以近身搜翻,想要锁定目标,谈何容易!
高也似乎看出了李安心中的忧虑,粲然一笑,让李安先在这处好好守着,任谁都不可以靠近之后,自己便匆匆跑到镇上借了一匹马,往东临城的府衙赶去。
半个时辰过后,高也边问边赶,终于到得东临府衙。
衙门口当值的衙差们见到他,下意识凛了凛神色,如常喝问的话,全都卡在喉咙没敢问出声。
不过有人看出“来者不善”,什么话也不用问,就跑进了衙门里去通禀。
当高也跳下马背,见其身姿愈发英挺,甚至有人不自觉脚下一软,冷不丁打了个趔趄。
当值里一个大胡子尴尬地轻咳一声,示意都把腰板挺直了腿也绷紧,方才没做出什么更丢脸的事。
大胡子上下打量着
高也,看他虽以粗麻的便装裹身,但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严气魄,便是他们数有大功c深受知府方百成重用的捕头杨奂仁,都比不得一二。
一群衙差看得愣愣,连高也同他们说话,都没有听见。
“某高也,求见知府大人!另,请速派人马往岚皋镇去一趟,有命案发生!凶犯乃死者”
高也的话没说完,衙门大门里边走出来三个人将他的话打断。
领前的是一个方脸廓耳薄唇的人,身长九尺,比高也还高出一截。
其人昂首阔步,一身缎料极好的捕头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腰间的佩刀,质量也是上乘。
看到高也,那人身边跟的一名衙差急道:“头儿就是这个人!”
被唤头儿的人,便是杨奂仁。
杨奂仁俯视着高也,眼底的不屑一览无余。
高也上前拱手:“在下高也,不知捕头高姓大名?”
杨奂仁不悦地乜了高也一眼,没有回答,却问他先前说的两件事之一:“你方才说,岚皋镇发生了命案?”
“正是!死者乃其镇内百姓张守春,凶犯则必他四位兄长”
高也的话仍旧没有说完,杨奂仁又不悦地将他打断:“哪里来的大言不惭之辈,案件尚未展开调查,你就在这里说是谁作恶行凶,岂非是想误导官府?
你究竟是何居心?!本捕头看你才像那杀人凶犯!
还想见我们大人!你也配?!你当我东临府衙是贩鸡贩鸭的闹市不成?
来呀!把他轰走!再若纠缠,就给本捕头直接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