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云言,芙蓉与水华二人乃是并蒂而生的姐妹,应互敬互爱,一同努力修行,成为一名合格的天师,为天下苍生之安危,尽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
就是如此简简单单几句话,常笑云掰碎了c揉开了,一顿老生常谈,听得芙蓉站着都睡着了。
水华的手臂并未真的受伤,但是被木板夹着密不透风,痒得要命,她又无法拆开来搔痒。难受得脚指头一直抠地,都快将鞋底抠穿了,抠得脚指头都抽筋儿了。
自己苦心筹谋,想要利用自己与师父暧昧打击芙蓉,反倒激发了芙蓉的斗志,不再隐藏自己对师父常笑云的仰慕之情,煞费苦心的水华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以,心有不甘的她立刻又生一计!
水华刚刚是有意激怒芙蓉,让常笑云看到自己被芙蓉欺负的情景,想以此,令常笑云对芙蓉心生厌恶。
没想到,常笑云的处置方式是各打五十大板。
水华是一点儿便宜没占到,还在钟山王屋这些外人的面前,留下一个被芙蓉痛打的无能悲惨印象,真是得不偿失,悔不当初!
芙蓉也未曾想到,自己心目中骨清神爽,不染尘埃的师父竟然是个话痨!
昏昏欲睡,头重脚轻的芙蓉,感觉齐天大圣往她脸上丢了一筐的瞌睡虫,“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将额头擦破了皮,流了一脸的血。
急忙上前的常笑云将芙蓉扶起,用手绢按住芙蓉额上的伤口,芙蓉笑嘻嘻表示无碍,让常笑云不要担心。
又好气又好笑的常笑云,将手帕在溪水内浸湿,擦干净芙蓉脸颊上的血,又替她清理伤口上药。
“师父,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与水华姐姐相亲相爱,绝不再惹您生气。”
“你唉,算了。”
常笑云站起身,看看手臂被木板夹着的水华,又看看捂着额头的芙蓉。
“你们两个记住今日的教训,去休息吧!”
天都亮了,还歇息个什么!
还有这一个时辰的训话,反反复复就那么枯燥的两句半,想要不记住都难。
水华咬着下唇,心内有万语千言,但常笑云已经盘膝于岩石之上打坐,她愤愤的一跺脚,转身离去。
芙蓉未走,在岩石前晃荡来晃荡去,最后把常笑云晃荡得睁开眼睛。
“你还有事儿?”
“师父,我是不是已经到了可以欢喜别人的年纪?”
芙蓉记得朱婆婆曾经说过,女子及笄之后,便可议婚。
届时会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心仪之人喜结良缘。
她没有父母,也不知去哪里寻媒婆,心有疑惑,只能求助师父。
端坐在大石之上的常笑云一个踉跄,他之前教导的弟子皆是男生,从不会与他探讨这些心事儿。
他都忘记,师父两字当中还有一个“父”,需要当担起的养育教导之责,但却并不简单。
看着芙蓉希冀的眸光,常笑云正襟危坐,表情严禁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儿。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芙蓉修身成人不到一载光景,顶多算个婴孩。
但她身量儿c智商皆与成人无异。
“芙蓉,你若欢喜某人,需先观察其品性。若品性好,无论富贵贫贱,你皆可欢喜。”
“那就好。”芙蓉说完,朝常笑云行了一礼,像只兔子般蹦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