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谢安兄弟情深,虽有争辩却从未红过脸,而今却为了一个唐王以及唐王带领的女人们,谢奕谢安兄弟竟然吵了个不可开交。
谢安拂袖而去,谢奕匆匆告别桓温,急忙奔出去追赶。
无论如何吵骂,谢奕是绝不会坐视谢安孤身到江北去涉险的。
望着前后奔走的谢奕谢安兄弟,桓温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桓温的老婆南康公主司马兴男从后宅出来,望着桓温问道:“驸马,谢家兄弟怎么吵起来了?”
桓温摇头说道:“还不是为了唐王和他带领的那些女人们,这兄弟两个同样都是才华横溢,可是处事方式却是完全不同,这个谢安也实在是有些太激进了……”
南康公主截断了桓温的话问道:“唐王和他带领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桓温也不过是刚刚接到谢奕的汇报,南康公主又哪儿知道唐王和他的女人们是怎么回事。
桓温开口将唐王和他带领一千多女人向襄阳进发的消息告诉给南康公主,南康公主望着桓温问道:“你是如何处置的?”
“如何处置?”桓温苦笑了一下说道:“我马上命人去给谢安传令,禁止他私自渡江到江北去。”
“我问的不是谢安,我问的是唐王和那些姐妹们,你不准备派兵去接应他们一下?”南康公主再次打断了桓温的话。
桓温苦笑着说道:“襄阳极其重要,皇上既然把襄阳交给了我,我就决不能令襄阳有失,我准备等那个唐王带着那些女人行进到距离襄阳百里之处马上派兵去接应他们,这样我们虽然同样冒险,可是也能及时收兵退回襄阳,确保襄阳平安。”
“距襄阳百里?”南康公主盯着桓温,眼珠一动不动,把桓温看得头皮发毛。
桓温呲牙咧嘴的冲着南康公主说道:“公主,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襄阳干系到全国的安危,不容有失。”
南康公主盯着桓温说道:“是呀,襄阳不容有失,我看大人也不必派兵去接应他们了。那位唐王如果有能力把那些受苦受难的姐妹们护送到距离襄阳百里之处,我想他把那些姐妹们带到襄阳城中必定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守卫好你的襄阳好了,找些人每天吟诗作赋,或者去把谢奕叫来一起饮酒作乐,那个唐王和那些姐妹们现在反正是在胡人占领的土地上,也不关你什么事,就算将来皇上询问起来你也有得话说。”
说罢,南康公主拂袖向后宅走去。
桓温越听越不是滋味,南康公主只要跟他称呼大人而不是称呼驸马的时候,那就表示南康公主已经很生气了。
桓温急忙追在南康公主身后解释道:“公主,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去接应唐王和那些女人……”
南康公主再次截断了桓温的话:“大人,我突感身体不适,请大人这几天不要到我房里打扰我。”
说罢,南康公主嘭的一下关闭了房门,险些撞到桓温的鼻子。
面对紧闭的房门,桓温痛苦的咧起了嘴。
公主和驸马之间的关系非常奇特,既是夫妻又是君臣,驸马想进到公主房中必须要经过公主同意才可,否则就是犯上。
不过桓温跟司马兴男之间一直不存在这个问题,二人一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今,司马兴男竟然向桓温动用了公主的权利,有此可知司马兴男现在很生气。
桓温对着房门揉了揉额头,痛苦的叹了口气。
事有轻重缓急,桓温绝不会为了那个不知道来历的唐王和那些流落在胡地的女人们而贸然出兵,致襄阳面临危机,乃至动摇整个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