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一笑问道:“不知道钱伯伯和崔先生钟情哪一类的古玩,我可以帮二位介绍一下。”
钱慈航一笑说道:“价值不论高低,只要稀缺精就好。”
崔永德笑着在一旁补充道:“古玩这东西就是买一个喜欢,只要看上眼了,钱不是问题。”
唐豆笑了笑,他虽然不知道崔永德是何方神圣,可是有资格跟钱慈航称兄道弟,还能劳动钱慈航陪同前来逛商店的人,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从一楼逛到三楼,一路游览过来,崔永德频频出手,算起来竟然已经花了将近两亿人民币,钱慈航也相中了好几件物件,花了也有五六千万,这等大手笔除了大型拍卖会以外,在任何一家古玩店都是绝无仅有的。
上到三楼,这里展出的物件都已经是精品中的精品了,很多物件的标价就已经达到了三四千万,崔永德同样没有手软,又是出手购下了四五个物件,又花了一亿多。
唐豆开始真正关注起了崔永德,像这样大手笔的收藏家自己总应该听说过才对,可是他却丝毫不知道国内以及港澳台地区有这样一位姓崔的收藏家。
而且唐豆还注意到,崔永德在出手购买这些古玩的时候看得并不是那么仔细,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收藏家,倒像是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凯子。
这时钱慈航在一幅沈周的《渔坉风雪图》前站住了脚步,拿着放大镜观察了半天,突然呵呵笑着说道:“这幅画有趣,永德,你来看看。”
崔永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十倍放大镜凑到画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笑道:“这幅画像极了沈周的作品,可惜笔力稍显不足,润色也稍显单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幅画应该是幅赝品。”
钱慈航哈哈笑着冲着一旁的唐豆说道:“这是我在你店里看到的第一件赝品,标价一千万,不错,值这个价钱,给我包起来吧。”
唐豆呵呵一笑奉承道:“钱伯伯眼力不俗。”
崔永德眉梢挑了一下,冲着钱慈航问道:“慈航兄,为何明知是赝品还要花一千万把这幅画买下来?难道这幅画是哪位大家仿的沈周作品?”
自古书画类古玩就是赝品的重灾区,以假乱真的赝品数不胜数,但是赝品跟赝品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名家仿名家的作品,其作品的价值并不一定会比名家真迹要低,有一些甚至还要高过被仿名家的真迹。
钱慈航笑着收起了放大镜,冲着崔永德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临摹沈周这幅画的人恐怕应该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崔永德奇道:“那慈航兄为何还要买下这幅画?”
钱慈航呵呵一笑,转向唐豆说道:“小唐老板,东西原本是你的,我看还是由你来说吧。”
唐豆笑了笑,望着崔永德说道:“这位沈周先生恐怕是中国历史上脾气最好、交游最为广阔的一位画家,就算是贩夫走卒向他求画,他也从来未曾拒绝过。更有甚者,有人拿着模仿他画作的赝品请求他题款加盖钤印他也从不拒绝。这张《渔坉风雪图》就是这样一幅赝品,不过这题款和钤印却都是沈周先生的真迹,倒是值得作为一个趣谈来收藏。”
钱慈航哈哈笑着拍了拍唐豆的肩膀:“不错,这正是奇人奇事,就冲沈周这个题款和钤印,这幅画也值这个价钱了。”
崔永德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倒也是有趣,让慈航兄捡了个漏。”
“捡漏?”钱慈航笑了起来:“想要在小唐店里捡漏恐怕并非易事,这一路走过来,他这些古玩的定价基本上都是卡在一个很微妙的价位上,就算有波动也很细微,在他店里买古玩保值肯定是没有问题,但是升值的话恐怕就要看运气了。”
古玩价格的波动跟国际、国内的拍卖会也有着很大的联系,如果在拍卖会上某个类别的某件古玩拍出了天价,那么肯定会影响到同类别古玩的市场价格,就跟那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一样,那个大罐在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出了2.3亿人民币的天价,马上就使得元青花瓷器成为了收藏界的宠儿,价格连续翻了好几番,迄今热度还没有退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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