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声音平静,神色看起来也很淡然,可容磊却知道,先生是气的狠了。
他若不是气的狠了,又怎么会把郾城的事交给堂少爷?
容家子孙不算少,但成器的更少,他们少爷是长房嫡孙,头上几个哥哥又是中庸之辈,自然该当容家的掌舵人,可这容承勋却也是旁枝里出色的一个,这些年虎视眈眈的,往上爬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先生这一走,这容承勋抓住这个机会,纵然不能动摇先生的基业,但塞几个人,膈应你一下,也是个烦心事儿。
可容磊向来对容承僅言听计从,闻言也并不曾再多说什么,就下去吩咐众人安排出差事宜了。
只是,临上飞机之前,容承僅还是叮嘱了留在郾城的助手一句。
盯着林晓菲那边的动静,陈云鹤那边都问的很清楚,虽然陈云鹤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的,邀请函的说辞漏洞百出,也牵连不到林晓菲头上,可容承僅心知肚明,这事和她脱不开关系。
但他向来不是无凭无据就找人麻烦的人,因此并未打草惊蛇。
而至于陈云鹤,反正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就是了。
就连学校,都似压根没这个人存在过一样,提都未曾再提起。
陈云鹤同系的同学,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都以为陈云鹤是家庭变故退学回家了而已。
而在容承僅去俄罗斯后不久,傅胭的大三生涯正式结束,而林晓菲和秦钰即将出国念书的消息,也传遍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