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地方。”张朝阳说,“我等会给赵亮打电话,让赵亮给你们带路。”
“好!”
张朝阳对初依抬抬手,转身带人走了。
初依看他走远,问乔宴,“你是不是不想去?”
乔宴说,“不是。——你吃东西。”他抬着初依的手臂,让她吃。
周策说,“你怕遇上张朝阳他妹是不是?”
乔宴没说话。
初依咬着东风螺,想到上次酒吧的事情,然后对乔宴说,“人家喜欢你,是人家的自由。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
乔宴淡淡笑了笑,说,“没有的事,我是本来晚上想带你去看电影。你要想吃兔子肉,咱们就去。”
初依咬着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低头吃东西,可是越想越不对。
看向周策说,“周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最后变成我的事情了,凭什么让我决定,乔宴又忽悠我了是不是?”
周策心想,你干嘛问我,是觉得我比乔宴老实是吗?他喝了口茶,好脾气地说,“说什么?刚刚我走神了,没听见,你们说的什么?”
初依:“……”
包间里
张朝阳点上烟,问旁边的,“就是刚刚那个,背对我坐的,你们看清了吗?”
他对面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一个说,“看见了,但没见过。”他问旁边的,“你认出来没?”
“看不出是手上带艺的,那么年轻的,道上也没听说过。”
张朝阳弹了弹烟灰说,“那有把握吗?”
“那没问题!”对面的人说,“晚上你就知道。”
张朝阳点头,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嘱咐说,“那个女孩,你们别惹。她会功夫,人脑子也简单,你们惹了她,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打人。”
对面人互相看了看。
一个说,“放心,他们看不出来。”
张朝阳这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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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大家都心慌等着早点下班,好不容易等到快五点,
公司茶水间
蛋泥缠着初依,“你怎么不接电话?”
“知道他们都出院了,又没什么事。”初依搅着杯子慢悠悠说。
“可祁白找你都找疯了。他妈都找到我家去了。”
初依看他,“去了你家?然后呢?”她喝口水,半点不着急。
“你喝的什么?”蛋泥扒着她的杯子看。
“红枣水。”初依递给他,“你尝尝。”
蛋泥喝了一口,说,“这好喝,你给祁白买点吧,他都瘦的不行了。”
初依顿了顿,把杯子塞给他说,“这不是我买的,是乔宴买的。”
蛋泥看着那透明的红色的水,又喝了一口,才说,“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不说心里过意不去。你也知道,我从来都向着你,那时候祁白说你们要结婚,只有我还催着你找工作。但现在,你们分手,我却想劝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初依转头看他,神色不悦。
蛋泥说,“我是为你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那样!是为了他妈妈心软。他没有骗过你,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算计他家,他没有算计过你一分一毫。”
初依的脸沉了下来。
蛋泥说,“他也是喜欢你,不想失去你。”他把杯子放在一边,想了想,又把水倒了,看着初依说,“他就算真的有错的地方,可也没多严重。有些话,别人不敢和你说,但你和别人不同,心里有杆秤,是对是错,你心里有数,祁白这事,是不是真的错的那么离谱,还是因为你被别人吸引了?才再也看不上他?你问问你自己。”
初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再说!”
“本来就要说!”蛋泥说,“他给你打电话,你心硬的不接,他饭也吃不下,他家都乱成一团了,他还有伤,好歹一起长大的,他对你多好,你说你,为这么小的事情分手,你分手,是因为他不好,还是因为别人更好,让你遇上了?!”
初依抬手。
他自觉地递过去手里的杯子。
初依抓着杯子口,看着他,使劲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碎瓷四溅!
她不动。
蛋泥也不闪。
乔宴的办公室门被拉开,他快速出来。
风度翩翩地探头一看,
立刻走过来,
看到初依和蛋泥僵持在茶水间,地上一个碎了的杯子,“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拉过初依,转着她上下检查。
初依甩开他,看着蛋泥说,“收拾!”
蛋泥不动。
乔宴说,“让打扫卫生的来。”
“不用。”初依只是看着蛋泥说,“你不收拾,让你离开躺在这碎瓷上!”
蛋泥转身去门后的储藏室拿吸尘器,一边说,“你变了,以前你最念旧,也长情。原来,念旧也好,长情也好,只不过是没有遇上更好的。”
乔宴神色一变。
初依抬脚,被乔宴眼明手快一把抱住,拖到旁边。
蛋泥躲过一劫,回头,看到乔宴抱着初依。
他对乔宴说,“你见初依第一次,就看上她了吧?”
乔宴对外面挤过来的员工说:“去,叫陈姐来收拾一下这边,蛋泥弄不了。”
蛋泥轻轻放下吸尘器,站直了说,“我走眼了。”他往外走,路过初依的时候说,“我睡不着觉,这人是我介绍你认识的。我对不住别人!”
初依站的和石膏像一样,硬邦邦的。
楼梯上响起来脚步声,笑声,赵亮和周策一前一后上来,对乔宴说,“赶紧,等半天了。怎么不下来?”
乔宴拉着初依,“走。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