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宁却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走到下一个人的床位前,直到将所有人的被褥全部浇湿,这才将桶随手扔在一旁,神色冷凝。
众人纷纷感到不满,怒视着秦郁宁,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我把你的被子给浇湿的!你凭什么这么做?!”
……
秦郁宁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冷笑一声,沉声开口:“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好好睡觉,那大家就都别想睡!”
此话一出,众人就算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将怨气憋回心里。
这女人可是杀过人的,指不定疯起来会干出些什么来……
说完之后,秦郁宁就回到自己的床位,找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尽管所有人的被褥都是一片湿漉漉的,但是大家也没有换洗的床单,只好将就着躺下,尽量裹紧自己,勉强入睡。
到了半夜,有几个人沾了湿气,纷纷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是感冒了。
秦郁宁的睡眠本来就比较浅,被几人的咳嗽声吵醒,莫名觉得头有些疼,身上似乎有些发烫,但也没有过分在意,只是微蹙了眉,又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感冒的几个女人都吃了药,状态缓和过来,却发现秦郁宁还没睡醒,脸上一片红彤彤的,不知是怎么了。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凑上前去,探了探秦郁宁额头的温度,这才发现她竟然发烧了,始终迷迷糊糊地,无法清醒。
“狱警,狱警,这里有人发烧了!”一个女人连忙喊道,生怕秦郁宁真的出了什么事。
狱警很快过来察看了情况,然后找来医生,为秦郁宁治疗。
沈牧风在国外听说了秦郁宁在狱中发高烧的消息,二话不说便坐飞机回国,用最快速度赶到监狱,想要探望秦郁宁。
她的体质不好,如果不用惯常吃的药,肯定会一连好几天都高烧不退。
一想到这儿,沈牧风心中便焦急万分。
孰料,当他赶到监狱门口的时候,却正好撞上守候多时的艾格斯,被他一把拦住。
“让开!”沈牧风此刻已经想不起来其他任何东西了,绷着一张脸,冷声呵斥道。
度灰月却依然挡在他的面前,没有让路,淡淡开口道:“你毁约了,不过如果你现在掉头回去,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郁宁发烧了,我必须进去看她!”沈牧风怒不可遏地厉声道,耐性即将被耗尽。
度灰月却依然神态自若,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笑着道:“你可以进去,那秦郁宁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牧风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良久,终于还是选择妥协,将秦郁宁惯用的药品交到了度灰月手里,冷声道:“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