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宁一看到她这副模样,便不禁红了眼眶,急得眼泪直流,靠在沈牧风怀中,慌乱地喃喃自语道:“牧风,怎么办?我应该陪在他们身边的,不然也许就不会……”
沈牧风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郁宁,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嗯?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抓到纵火犯的。”
秦郁宁不住地点头,豆大的眼泪还在疯狂地往下掉,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牧风望着重症病房中躺着的沈母,眼神微微一黯,面色愈发冷凝。
这时,陆骁光正好赶到,脸色也不太好看,在沈牧风面前站定,关切地问道:“伯母和孩子怎么样了?”
沈牧风摇了摇头,没有多说,然后沉声吩咐道:“一定要查出是谁动的手,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孩子的行踪的。”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孩子刚送去沈母那边没两天,半山别墅就失火了,很明显是冲着孩子去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害伯母和孩子的人!”陆骁光捏紧了拳头,气得咬了牙。
那些人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和小孩下手!
另一边,度灰月通过窃听器将几人的对话悉数听了进去,不由得悄然勾起唇,笑容微冷。
“这一回,你倒是干得不错。”旋即,他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面前的童谣,赞许道。
童谣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看起来有些可怖,眸底还透出十足的阴狠,冷笑一声,回道:“老大过奖了,我认识沈牧风这么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亲人,才是他的命脉!”
话到末,童谣还眯起了眸子,眼底透出几分危险。
没多久,沈牧风便接到了陆骁光打来得电话:“牧风,我查到线索了。”
不知怎地,他竟然有些欲言又止,一点儿也不像陆骁光往日的作风。
沈牧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怀里抱刚刚哭到昏厥的秦郁宁,沉声回道:“有话直说。”
“我们查了半山别墅附近的监控,发现……童谣曾经在那附近出没。”陆骁光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口,“我怀疑,童谣很可能已经投靠了灰月。”
毕竟童谣最后是被度灰月带走的,究竟是生是死,谁也不清楚。
童谣知道许多秘密,如果她真的投靠了度灰月,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但沈牧风和童谣曾经有过一段,陆骁光担心他还顾念旧情,所以才迟疑了一下。
沈牧风听到“童谣”两个字,面上无动于衷,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秦郁宁身上,为她拢好,冷着脸吩咐道:“一并除掉。”
闻言,陆骁光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既然沈牧风已经不在乎童谣,那他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挂断电话之后,沈牧风又看了怀里的秦郁宁一眼,目光幽暗。
接下来几天,秦郁宁不分昼夜地照料者沈母,心里始终充满了愧疚。
几天后,沈母终于幽幽转醒,看起来却依然有些虚弱。
彼时,秦郁宁正守在她的身旁,见沈母睁开双眼,连忙激动地站起来,关切道:“妈,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