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铁证如山”,即便秦郁宁想要辩解,亦无从说起。
短信是她发的,人是她约的,换做谁,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件事与她秦郁宁无关。
思及此,心中对秦安然的失望已经到了极点,秦郁宁冷着脸,无话可说。
见她仍旧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也懒得理会,抿了唇,眼神愈加冰冷。
陆骁光把玩着自己的手机,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秦郁宁手里的针孔摄像头,见她迟迟不说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玩世不恭地问道:“秦小姐,怎么样?这件事,你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话到末,还扫了一眼她身后的秦安然,意味明显。
见状,秦安然愈发激动,往秦郁宁身后藏了又藏,哭天抢地道:“呜呜呜……我的清白都已经被毁了,从今往后,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理会秦安然的惺惺作态,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秦安然摸不透眼前这群人在想些什么,心底越发有点没底。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去自杀,可为什么也没个人阻止自己?
渐渐地,秦安然的啜泣声愈来愈小,到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注意到她的变化,秦郁宁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一声。
旋即对上陆骁光玩味的目光,又沉了脸色,百口莫辩,一时间竟下不来台。
本以为是来救秦安然的,却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拖下了水,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及此,秦郁宁对秦安然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室内的气氛始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这时,沈牧风倏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扣住秦郁宁的手腕,冷声丢下一句:“跟我走。”就要带她离开。
“牧风,你……”
陆骁光正要阻拦,沈牧风一个冷眼已经扫了过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
见状,陆骁光不由得耸了耸肩,生生收回了脚步,眼看着沈牧风将秦郁宁带走。
沈牧风要做什么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陆骁光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腹诽道,他这一会儿一个样的,到底想干嘛?
沈牧风一路将秦郁宁带到了停车场,把她塞到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径直绕到另一边,发动车子。
秦郁宁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有一段距离了。
沈牧风的车速非常快,虽然有安全带,但她还是紧紧抓住扶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甩出去了。
秦郁宁没吃晚饭,本就有些低血糖,这下更是被车子晃得脑袋发晕。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视线也有些模糊,但还是死死咬住下唇,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知道,他心里对她早就没了信任,才会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
秦郁宁虽然无法辩解,但无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她都是不可能低头服软的。
操控着方向盘的沈牧风不时地往边上扫一眼,注意到秦郁宁强撑的模样,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异样。
他自然看得出来,今天的事并非秦郁宁的安排。
思及此,沈牧风踩着油门的力道不自觉地放轻,车速渐渐降了下来,平稳地行驶着。
秦郁宁仍然抓着扶手,但隐约感觉状态有所好转,神色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