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话刚一出口,门板又一次被人推开,硬生生打断了秦郁宁的话。
两人同时转头一看,来人是童谣。
她一眼便看见对峙的两人,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又注意到被扔在地上的床单,瞬间扁了嘴,垂下眼睑,脸上写满了受伤。
见状,秦郁宁面无表情地抿了唇,对童谣的白莲花套路已经见怪不怪。
沈牧风则几乎是一瞬间放开了秦郁宁,快步走到童谣身边,关怀道:“你怎么来了?”
童谣冲沈牧风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移到秦郁宁身上,眼中含着哀戚,泫然欲泣,缓缓开口道:“秦小姐,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但是请你不要这样对牧风,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了,惹人心疼。
“我说过,你不用管这些。”沈牧风沉声安抚道,说着,还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有情绪波动。
男人话音落下,秦郁宁的脸色陡然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猛然抬头,望向沈牧风,冷声质问:“你让她……睡我这里?!”
一颗心止不住地抽痛,令秦郁宁几乎喘不过气来,闭了闭眼,只觉得身体的不适感愈发强了。
“吴妈还没收拾好房间。”沈牧风淡淡解释了一句,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言下之意便是童谣现在没地方去,只能先在她这里休息。
秦郁宁的脸色始终冷凝,站在床前,一口回绝:“不可能,这是我的房间。”
说着,她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令秦郁宁险些站不稳。
她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他还想怎么样?!
“秦小姐,对不起,实在是我的身体不争气,才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童谣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勉力解释道。
“你知道就好!”秦郁宁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不禁烧得愈发旺盛,对童谣无休止的装可怜已经厌倦至极。
她这话什么意思,非这张床不躺了是吗?
思及此,秦郁宁忍不住又补了一句:“童谣,戏过了就不合适了。”
“秦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都是装出来的吗?你、你怎么可以……”童谣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瞬间泪流满面,失去理智地哭喊着道,“牧风,牧风!秦小姐她……我……”
童谣已经语无伦次,让人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晕倒在了沈牧风怀中。
男人及时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动了怒,冷漠的目光投向秦郁宁,指责道:“你就这么对一个病人?!”
话音落下,沈牧风动作利落地将童谣打横抱起,迈开长腿是、是向床铺走去,想要将她放在床上。
见状,秦郁宁飞快地挡在了男人面前,满脸寒意,执拗地道:“我说了,这是我的房间。”
她刚换的床单,凭什么让童谣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