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公历3月,合淝还飘了一场鹅毛大雪,将路面掩埋在皑皑的白雪下。
张谭喜欢抱着吉他,坐在音乐教室里,当着六个同学的面前,弹唱那首经典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门口的中巴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双凤湖畔难舍的情结。”
“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
“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吉他声陡然激昂起来,张谭的眉毛颤动着挑起,还有闲心逸致冲旁边露出崇拜眼神的女同学,调笑:“把耳朵捂起来,接下来的歌词有点少儿不宜。”
女同学们就咯咯的捂着嘴娇笑。
在娇笑声中,张谭干净的嗓音,拔高了许多个音阶:“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一曲歌罢。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来,即便听众人很少,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热烈。女同学崇拜的不要不要的,男同学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女同学甲手捧下巴,扮可爱状说:“谭哥,这真的是你自己写的歌吗,好厉害啊!”
女同学乙手握粉拳:“真好听。”
女同学丙有点儿小害羞:“歌好,吉他弹得好,唱得也好。”
张谭感觉自己挺无耻的,竟然要在几个同学面前博取虚荣……不过,看到小女生崇拜的样子,真的挺过瘾。
丫骨子里还是很傲娇的。
“那什么,小试牛刀,随便写了写。”张谭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首歌是他的原创,反正那谁刀郎也没办法从另一个世界冲过来告他。
女同学丁发花痴的开玩笑说:“张谭你好帅,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你了。”
“唉,帅也是一种罪过的话,我已经罪无可恕了。”张谭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嘴唇,有点底气不足。
他今年十六周岁了,嘴角的绒毛快要变成胡须了。
加上这半年来的营养充足,个头猛蹿的同时,嘴角绒毛也越长越长,又有点舍不得刮掉。因为胡子是越刮越长还越硬,他不想小小年纪就得天天用刮胡刀刮胡泡什么的。虽然上辈子他胡子本就旺盛,有络腮胡的趋势,但现在能晚点刮胡子,还是应该晚点刮胡子。
反正现在还小,接触的也都是豆芽菜,不指望能找到对象,形象也就没那么重要。
况且他自信才华就足以征服任何女生了。
再不济,嘴角这一圈黑乎乎的绒毛,还是可以扮深沉的。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嘴上有毛办事牢靠!
这也是成熟的标志。
……
这一段时间,张谭过得充实,除了胡子有损形象,一切都在朝向好的方向发展。
繁体版《四大名捕震关东》在港台地区大卖三万两千本,前后印刷了三次,总共需要支付张谭税后五十三万多元新台币,按照汇率,折合人民币十三万六千多元。当然,鲜鲜文化那边还没把全部的书款收上来,所以稿费支付得拖延一阵子。
在《今古传奇·武侠版》四月刊的截稿日期前,张谭终于是把第三部《毒手》的上篇六万字稿子寄了过去。稿费没涨,还是千字两百,能换一万多的稿费。仅靠在杂志上连载,就月入万元,其实已经很可以了。
此外最渴望的简体版,也成功的签约了,煳南人民出版社已经为《四大名捕震关东》定价23.5元一本,起印一万本,按6%版税支付了一万四千一百元稿费,当然,这是税前,需要张谭自己去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