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作为非军事的咨询人员进入战争部,后来甚至获得军官任命。
亨利-福特二世非常欣赏他在战争中的表现,二战一结束就发出邀请,担任福特公司总裁短短几年,就使福特扭亏为盈,被誉为“神童”。
麦克纳马拉如此聪明,岂能不知道投资越南可双赢,但作为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他更清楚政局不稳对投资商意味着什么。
“先生们,这无疑是一个好建议,关键我怎么才能让股东相信投资越南是安全的。”
“我认为总统先生已经保证了。”
“骨牌效应?”
“二战时,日本在很短时间内就占领整个东南亚地区,甚至一度危险到澳大利亚和印度,差点与德国在中东会师。现在局势比二战时更严峻,苏俄阵营比轴心国更强大,正如您所知道的,整个自由世界全在帮助我们,谁也不希望看到南越被越盟占领。”
这么大事麦克纳马拉不可能轻易做决定,故作权衡了一番,突然岔开话题问:“李先生,自由之路行动到底拯救了多少难民?”
李为民可是“难民救助联席会议”执行主席,掌握第一手数据,一脸凝重地说:“截止西贡时间昨天下午5点,已撤出148万6千多人,这个数字不包括自行撤到南方和仍滞留在海防难民营的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南北人口数量相当,两年之后的大选不会那么容易输?”
原来他担心这个。
李为民乐了,措手不及地分析道:“总裁先生,北越人民南逃主要有几个原因,一是越盟从1946年到现在,控制过北越部分农村地区。他们在占领区屠杀过反对他们的人,许多人对他们的政策很恐惧;
第二个原因众所周知,生活在北越的天主教人民担心越盟会逼他们放弃信仰,并且这样的担心是有理由的;三是越盟在其占领区推行残酷的土地改革运动,按照千分之一的比例,对许多普通农民进行疯狂地人生迫害;
他们甚至在反对法国殖民统治中血腥清洗政治对手,比如越南国民党、大越党、复国军党员及和好教、高台教等教派领袖。虽然从理论上说,日内瓦协定规定南北越将在1956年举行再次合并的大选,但所有人都清楚再次合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刘家昌趁热打铁地附和道:“总裁先生,越盟对日内瓦协定条款的理解,与自由世界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尽管他们同意了这些条款,但这些条款与史达林式的极-权主义教条完全不相容。即使在日内瓦协定签订之后的今天,北部农村的屠杀仍在继续。”
“太可怕了,应该多拯救一些无辜的人民。”
“我们正在努力。”
麦克纳马拉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投资越南的事,最后代表福特基金会捐了十万美元。
刘家昌和陈世国非常失望,李为民则认为今天的会面非常成功。
能不能引到资金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未来美国国防部长留下一个深刻印象,接下来要做的是保持联系、加深关系,最好能够成为朋友。
只有跟约翰-肯尼迪、林登-约翰逊和他这样的“明日之星”搞好关系,只有获得他们支持,工投公司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