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远再厉害,手下的人和枪也没政府军多,没有政府军训练有素,更没政府军那么多精良装备。
在西贡,别人怕平川派,阮文馨可不怕。
他出身名门,在法国上过军校,二战时参加盟军,在欧洲战场上打过仗,曾在戴高乐将军领导下收复过马赛。不仅不怕黎文远,而且打心眼里瞧不起。在公开和非公开场合,不止一次当面奚落过,累累把黎文远搞得下不了台。
可以说黎文远总窝在堤岸,一直不怎么来市区,与不愿意看见他有很大关系。
兰斯代尔并非信口开河,他们在菲律宾真见过两次面。
阮文馨整个一公子哥脾气,非常讲义气,搞清来龙去脉,当即表示老朋友和老朋友儿子送来的人,到他这儿就安全了。信誓旦旦声称,借黎文远八个胆,他也不敢来参谋总部杀人。
折腾大半夜,凌晨才回新家休息。
这些天跑那么多地方,办那么多事,李为民真累了,躺下就呼呼酣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睁开惺忪的双眼,赫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本应该在堤岸福德中学上课的未婚妻,居然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看书。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来。转身时秀发轻轻甩动,细密柔顺,如波浪般在肩头流动。
才在梦里梦到,眼睛一睁就在眼前,梦想成真,李为民不禁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吴莉君俏脸一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信手撩拨着挺直的秀发。五根白皙如玉的手指从秀发中抽出一缕,轻轻地在指尖缠绕着,低着头用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偷看他。
“莉君,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不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吴莉君越想越委屈,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刚起床,不清醒,许多事情没想起来。
昨晚回来时确实给她家打过电话,在平川派军人面前露了脸,坏了黎文远的事,那帮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是被认出身份,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在电话里只是说让她找地方避避风头,没说让来这儿。难道表达错误,或者接电话的人理解错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安全,而且就在身边。
李为民猛拍了下额头,拉着她一双白皙细腻的小手,一脸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小丫头很好哄,嫣然一笑道:“没关系,起这么晚,肚子饿不饿”
“昨晚在馨将军那儿吃过夜宵,不饿。”
她挣开双手,“哗”一声把床帘拉开,大片光线从窗外涌入,李为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过了半晌,才把手慢慢移开。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而瑰丽,她穿着洁白色a字裙,就这么静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沐浴在阳光里。显得那么清纯、那么圣洁,画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李为民一阵悸动,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情不自禁揽住她的纤腰,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发自肺腑地轻声道:“莉君,我爱你。”
我爱你,他说“我爱你”
吴莉君心旌摇动,激动地想哭。钻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三魂六魄像被突然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紧搂着才不致摔倒。
她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进鼻中,令人熏然欲醉。
李为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托起她秀丽的脸庞,细细密密吻了起来。
她俏脸红得娇艳欲滴,贴在他怀里意乱情迷地说:“为为民,别别这样,大哥在楼下呢,教授也在,被被人看见不好。”
这可不是开放的后世,没过门不能太亲密。
李为民缓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嘿嘿笑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大哥来了是吧,我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家里有客人,你还没洗脸呢”
吴莉君嗔怪了一句,飞快跑过去推开洗手间门,拿起牙缸接上一杯水,往牙刷上小心翼翼挤牙膏,贤惠得像一个小媳妇。
家有贤妻,李为民乐得心花怒放,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刷牙洗漱,拖拖拉拉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干净衣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