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长故事不是张口就来,先用短的应付一下。”
“我不是问这个!你被谁刺伤?”
“蔺无涯。”
影翼失声道:“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薛牧没好气道:“那我现在是鬼可以了吧。”
影翼神色变幻了好一阵,拱了拱手,语气里多了几分肃然敬意:“原来薛总管还藏有不俗绝技,在下失敬了。”
这一刻薛牧真的认识到为什么昨晚薛清秋会是那个说法了,接蔺无涯一剑,伤而不死,在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可以吹破天的事情……好比当初慕剑璃从申屠罪手里逃生,真正让她名震天下,比之前多少战都有用。
他还是没好气:“谁爱被他刺就自己挨去,老子一肚子火呢!”
影翼察言观色,好像领悟了什么,失笑道:“薛总管是在吃醋?其实蔺无涯之事,本座知道一些,薛总管应该可以安心才是。”
“哦?”薛牧认真起来:“愿闻其详。”
“当年蔺无涯确实对令姐动了真情,事后剑心动摇,差点整个人都废了。当初问剑宗无数长辈痛心疾首,气蔺无涯被妖女所惑,此事不假。”影翼叹道:“但蔺无涯不愧是当世顶尖人物,竟又被他破而后立,剑心重塑,反倒更加磨砺了锋锐,变得混融无瑕,洞虚大关几乎是毫无阻碍地一气而破。当时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在嘲笑这个落地凤凰,结果重新凤翔九天,那些人脸都被打肿了。”
“破而后立吗?”薛牧若有所思。
其实眼下他们星月宗的状况也算一种破而后立吧,希望能够更上一层。
“不止是破而后立,而是勘破七情。”影翼肃然道:“何谓洞虚?既已勘破,自然洞悉。蔺无涯此时心中,根本没有七情六欲,只有一把剑。”
薛牧心中一动,眯起了眼睛。
按这么说,他走出情劫就意味着放下了。如果他还是沉迷旧情,当初就根本走不出情劫。
本以为蔺无涯昨晚不科学的举措是顾念旧情……如今看来好像未必,这与他的剑道相悖,说不过去的。
他也许是另有用意……那到底是为什么?
影翼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所以薛总管无须担忧有这样的情敌。”
薛牧醒过神来,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多谢影翼宗主开解了。”
此时笔墨送到,却是千千亲自送来,冲着两人嫣然浅笑:“听说总管要写文,千千只求一睹为快,莫怪千千冒昧。”
得,要说这世上谁是薛牧小黄文第一铁粉,那必是千千无疑。
面对这京师第一名妓,影翼连看都不看一眼,显然心思完全对女人没有兴趣,直接催促道:“你我既已合作,这点小事就不用谢了,在下更想看看总管的妙文。”
薛牧掂起笔,沉吟片刻,忽然笑道:“风波楼怕不怕公众场所有伤风化?”
这厮之前说写短文的时候,影翼便已经有心理准备八成是那种玩意,闻言哈哈一笑:“当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