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董策右边正站着汇报什么的张大贵,而左边,则坐着之前才与方淑蔚分别的涂小果,此刻小丫头正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茶糕。
“教主,鱼儿上钩了,如今正往东边游呢,何时撒网?”
董策忽然起身,从大袖里掏出一吊小钱往桌上一抛,拍拍如松鼠啃食的涂小果脑袋,既而边走边道:“什么鱼看清了吗?”
见董策起身,涂小果急忙把坐上的茶糕与蜜饯全往一个袋子里倒去,而后急忙跟上。
张大贵看到这丫头的举动,不由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便也急步跟到董策身后,回道:“青斑鱼和对眼鱼!”
“哦!”董策脚步一顿,有些诧异道:“如此与众不同?”
“是啊,属下也感觉奇怪,会不会是龟鳖之流假冒的?”
“青斑可画,对眼难视啊,假不到哪里,走样吧,让孩儿们注意点,别把鱼玩死了,至于撒网,那不是我们该干的事。”董策说完走出茶肆,片刻后便与涂小果融入和人群中。
张大贵没有跟上,而是目光往站在茶肆一旁的几个青年一使眼色,立即让那几名还在赏花灯的青年收敛笑闹,转眼间一哄而散。
“师父啊,让到底让方姐姐去干什么啊?”涂小果说完,便朝街边吐了一颗蜜饯核。
“没素质。”董策扬手在涂小果脑门上磕了一下,痛得小丫头立即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师父。
“在我面前,你演得再好也徒劳。”董策丝毫没有被小果可怜表情影响,边走边道:“今儿个师父再教你一招,名曰欲擒故纵!”
见自己的演技对师父毫无用途,小果不由吐吐小舌,往嘴里抛了一粒蜜饯,好奇道:“什么是欲擒故纵啊?”
“顾名思义,欲抓何人先任其自在,等他防备心最小的时候再下手。”
涂小果刚吃完蜜饯,听到这句话后,赶紧吐出核,但不敢往街边吐了,而是吐在掌心藏好,这才笑眯眯道:“师父教我这么多,但小果只看到师父用的是不择手段!”
“你丫的!”董策低头白了涂小果一眼,却爱怜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嘴露苦笑道:“衍教这么多人,也就你这丫头看事情也看得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也很清楚了,我看过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出师了,想不想行走天下,看遍大好山河,顺道救救穷苦百姓啊?”
“不要,我要跟着师父,在你身边孝敬你一辈子!”涂小果想也不想的说完,便抓住了董策的衣袖。
董策一呆,旋即摇头一笑,看了一眼身旁摊位上的荷花灯,道:“要不要放河灯?”
“已经放过了。”涂小果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而后就气鼓鼓道:“对了师父,小果在放河灯时,遇到两个男子,其中一人张口闭口就骂您是大骗子,小果还用石头砸了她呢。”
“还有这事!”董策心里也没多想,凡事有人喜欢有人恨,不可能人人都觉得他好,于是还笑着教唆道:“不过你用石头就显得没气度了,该堂堂正正的时候咱们就要和他对着干,看谁更硬,如果打不过就耍阴招,如此你就该等他走远了再偷偷跟上,等附近没什么人后一板砖照着他的脑袋一拍,然后逃之夭夭,如此他想告你也找不到人了,这才是高招懂么。”
“哈哈哈!”涂小果闻言顿时开怀大笑,正要调笑师父两句阴险时,突然身后传来冷冰冰的一句:“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