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落到这步田地,你似乎很开心啊!”董策淡然道。
“呵呵呵,是啊,我都快开心死了,开心到一夜也睡不着呢!”方淑蔚咯咯直笑道。
“这般说来,你也想了我一夜咯!”董策这话说出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似乎就应该如此般。
“你!”方淑蔚闻言瞬间俊脸一红,正想发作,但一想到老爹的警告,不由哼了一声,撇撇嘴道:“我爹知道你们董家败了,考虑到你一不会洗衣做饭,二不会端茶递水,三不会下地耕种,四不会搬运……”
“得!”不等方淑蔚说完,董策打断道:“你不会想让我到衙门刑捕房做事吧!”
“不是我,是我爹!”方淑蔚立即纠正道。
“那请你回去告诉你爹,在下谢过他的一番美意了,可惜在下懒散惯了,受不得约束,也只能辜负他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谁稀罕你啊。”方淑蔚听后心中莫名的一阵失落,但很快就转为怒火,冷哼一声,甩起马鞭绝尘而去,正是一如既往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少公子,您咋拒绝了呢?”柳福感觉怪可惜的,毕竟那可是衙门刑捕房啊,当捕快那多威风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董策随口说着,将茶具往马车上一放。
“可是以后您也要找活啊,否则咱们吃什么?”柳福提醒道。
“你居然怕跟着我没饭吃!”董策似乎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难得露出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柳福,道:“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就把这里买回来,如此还差你那点饭钱吗!”
柳福也似乎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但却硬忍着死活都没敢笑出声来,只是一个劲的抿嘴点头。
主仆二人驾车来到了那座死过人的独楼小院,在街坊惊讶与错愕间,把东西搬了进去,之后又要打扫,忙活了好一阵正准备休息呢,突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
“嗯?谁啊?”柳福好奇问道,他们搬来这里才一个多时辰,咋就有人找****了呢?
“阿福是吧,快开门啊,是我!”
这声音听着十分耳熟,柳福想了一会儿,顿时想起这不就是周琮周公子的声音吗!
“唉,来啦。”柳福急忙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周琮与孟峰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
“董大哥在不,快带我去见他。”周琮急匆匆道。
“在呢,楼上请。”柳福摆手道。
周琮等人也不废话了,急匆匆的奔上阁楼,推门一看,发现董策十分自得的跪坐在地席上,正往一套奇怪的茶具里冲茶呢。
“哎呀,都这时候了,你咋还有这份闲心呢。”周琮冲到董策面前便一通埋怨。
“怎么了?”董策端起小杯吹了一口气问道。
“还怎么了,你家都变成这样了,你似乎都不在乎啊!”周琮急的连连跺脚道。
“轻点,要不地板就穿了!”董策没好气的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孟峰与涂平和张大贵,把茶水往嘴里一倒,砸吧两口,才说道:“大家都安排到金陵了吧。”
“嗯,今天才到,住处还没安排好,就听闻了这震惊的消息,到了你家一问,得知你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又急急忙忙赶来,董兄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考虑以后了吗?”孟峰急忙忙的说完,却见董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郁闷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先喝点茶吧,这可是炒制的雨花茶啊,市面上绝对没有卖,今天便宜你们了!”说着,董策便开始给几个小茶杯斟满热茶。
“哎呀我说董大哥啊,你啊……!”周琮还想说什么,肩膀突然被孟峰重重的拍了两下,示意稍安勿躁,而后孟峰隔着案几在董策对面跪坐下来,拿起小巧的茶杯细细打量几眼,发现此杯外黑里白,黑面粗糙但手感极好,内白光滑如镜,异常洁亮,而那茶水更是清而透彻,犹若碧玉。
孟峰顿了顿,这才茶水饮入口中,顿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孟峰惊讶的盯着茶杯道。
“如何?”董策说着,示意孟峰放下茶杯,随后拿起茶壶给他斟满。
孟峰没有搭话,而是再次喝了一杯,细细品味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道:“好奇特啊,此茶芳香怡人,清素淡雅,入口顺滑,并且毫无渣滓,茶清而透彻,碧绿优美,这究竟是如何制成的?”
“如何制成先不管,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否?”董策问道。
孟峰摇头苦笑一阵,道:“当然,而且定能大卖特卖!”
“什么东西啊?”周琮大感好奇,蹲下来也弄了一杯尝了一口,顿时吐吐舌头道:“喝这东西还不如喝酒来的爽快,我感觉和路边茶摊的也没啥不同。”
一听这话,董策和孟峰两人同时白眼一翻,叹道:“糟蹋了!”
“董兄,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孟峰问道。
董策提起小炭炉上的烧水铜壶,一边倒入装满茶叶的大杯中,一边道:“想让你们出钱,帮我买下杨员外的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