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谁又惹这位爷了,三人面面三相觑,都不敢说话。
李世民过了一会说:“朕的风疾日重,每天头脑欲裂,行走不便,我想从众皇子中选一文才上佳者,到武德殿读书,早晚帮朕整理一些奏折,起草些文书,朕想了想,诸皇子中只有李泰文才最出众,是个合适的人选,诸位爱卿,你们看如何啊?”
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岑文本相互看了一眼,揣度皇上的用意,少顷,房玄龄率先站起来反对:
“武德殿毕竟是以前陛下您住过的地方,皇上这样安排定会引起朝野的猜疑。”
李世民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观察他的反映,他心里最在意的其实还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妻兄,可长孙无忌没有表态,他只得又将目光投向了岑文本:
“文本,你这几年一直替朕掌管奏章文牍,你说朕身边没有个这样的人行吗?这岑文本看似表面上支持李泰,其实他暗中支持李恪,期待李泰与太子分庭抗礼已久,可却不想流露出自己的心意来,他模棱两可地说:
“皇上,臣以为您确实该有个人前后照应,不过,房大人的话也不无道理,武德殿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魏王搬进去了,必会遭众大臣和皇子们的反对,只怕进得去,却待不住啊!”
李世民脸一阴说:
“芝麻大的小事,他们反对什么,又不是让他当太子。”
房玄龄忙接过话说:
“皇上,这可不是小事,本朝皇子之争,由来已久,是国家的一大隐忧,天子秉持公心的话还好。若天子因心之好恶而废了礼制,长幼之序必乱,长幼之序一乱,则朝纲必乱,朝纲一乱,则天下大乱啊!”
房玄龄维护太子,故意把事态说的严重。
李世民看了房玄龄一眼:
“你这么一说,朕是个偏心眼了?你房玄龄难道就秉持公心了吗?你处处为太子说话,压制别的皇子,朕可看得清清楚楚,说到底,还不是太子年幼时,朕命你任太子少师教育过太子,你是东宫之人吗?”
李世民说着又瞟了长孙无忌一眼,其实,他厉声呵斥房玄龄的这番话主要是说给长孙无忌听的,不料长孙无忌仍不动声色。
房玄龄被皇上训斥了一番,心里难受,可嘴上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这回他豁出去了,脖子一梗说:
“皇上,臣自幼读的是圣人之学,只知忠义二字,太子可是陛下钦定的储君,臣效忠太子,就是效忠皇上啊!”
李世民眼一瞪:“立太子的是朕,让魏王进武德殿的也是朕,前一个朕你效忠,后一个朕你就不效忠了?蜀汉有阿斗,罪不在刘备,而在孔明,太子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就是你这些有才干的老好人护着,他才啥也没有学会,只学会声色犬马,射箭打猎、嬉戏宴游,毫无节制了!”
房玄龄跪在地上苦谏道:
“皇上,不管您怎样教训臣,臣都没话说。可您如果真让魏王入武德殿读书,将置太子于何地?太子这些年兢兢业业,不容易啊!陛下也是做过皇子的人,请皇上设身处地为太子想想吧!臣替太子求陛下了,皇上!”
李世民更加生气:
“房玄龄啊,房玄龄,你眼睛瞎了还是聋了,太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点没看出来,你还没老到这种地步啊?什么也不用说了,在这件事上,朕绝不会听你的,朕就让魏王去武德殿读书,朕就是想用这来敲敲太子,让他别净做些荒唐事了!”
房玄龄用象死了老爹一样的绝望眼神看着长孙无忌,哪意思是你快替太子说几句话啊,哪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可长孙无忌一直低着个头,站在哪一动不动的,象个木头人一样。
李世民也在看着他,他知道只要长孙无忌开了言,这交量才算直正的开始。
岑文本也在看着他,他对此事并不抱太磊的希望,因为太子毕竟是长孙无忌推上去的,而在这个世界上,李世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这个替他夺得帝位妻兄的话,却不能一点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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