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张了张口,哑口无言。敖翌又转头看向那艘船,道:“况且我家阿缨懂分寸c识大体,她若知道自己成为要挟我的把柄,宁愿自尽,也不会想要我冒险去救她。”
敖翌说的是事实,只不过那船上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敖缨,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敖翌的人潜水朝那艘船靠近。
等到敖翌的人顺利登上船时,双方兵戈相见c大打出手。
站在江边都隐约能听见兵器相碰撞的声音。
这时敖翌才命人备船,趁着船上的人缠斗不休时,再带着自己的亲兵上江去。
谁都知道那船上全是杀手,却没想到杀手的数量竟有数百人之多。
率先潜水登船的士兵正把他们杀得大乱,随后敖翌就又带人上去,一时间满船杀手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他们除了奋力砍杀,没有别的出路。
船上尸骨堆成了小山,鲜血浸透了甲板,渐渐染红了下面的江水。
当敖缨从外面快马加鞭赶回来,来不及回城,第一时间奔向南军大营,结果听说此时敖翌人在蟒江边上,顾不得许多,又调头往蟒江边跑去。
远远她就看见江边士兵齐立,不由一颗心提了起来。
那些士兵见到敖缨,
先是震惊,随即了然。
原来那船上被挟持的人根本不是敖缨,想必敖翌也早已确定了这一点,才问也不问直接准备弓箭手率先进攻。
眼下敖翌尚还在那船上,具体的情况如何,江边岸上的人也无从得知。
敖缨听士兵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即让士兵再给她备一条小船来。
士兵犹疑道:“三小姐,那船上情形凶险万分,不如三小姐还是在岸上等吧。”
她知道敖翌不会轻易上当,因为他相信她不再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的,正如她也相信他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会冲动行事一样,而是先理智冷静地分析那船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但是现在船上打斗激烈,敖缨不确定他在船上究竟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正是因为凶险万分,她才一定要去。
眼下她才真真是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她担心敖翌。
很快小船就准备妥当,敖缨带着敖翌的亲信随从一起踏上小船,快速地往那大船划去。
越是靠近,越能闻到浓浓的血腥气,以及周围的江水都被染成了淡红色。
等登上甲板一看,满地都是堆起来的尸体和血污,敖缨几乎无处下脚。
而她一眼就看见了甲板上站着的那个修长挺拔的墨衣青年,他手里挽着剑,剑锋上滴着粘稠的鲜血,满身杀戮的气息。
他脚下堆起来的尸首比别的地方都要多。
这时船上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其他人正在清场,并里里外外搜寻一番,看看还有无活口。
敖缨想都没想,直接朝他跑了过去,嘴里唤着:“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