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用力点头:“你说唐娜看起来像是年轻了20岁的杰奇太太。”
“宾果!”安澄打了个响指:“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杰奇太太是故意千挑万选了一个跟自己年轻时候酷似的女孩儿来家里!”
“门牙你也说过的,杰奇是喜欢他老婆这个类型的,你说是移情作用……”
莎莉也张大了嘴:“我懂了!你是说,这场离婚其实可能是杰奇太太故意设计的!”
安澄眨眼而笑:“哎唷,已经很像律师了哟。”
曾经,安澄自己也只以为当律师就是上庭辩论;此时才懂,律师原来也要亲自调查案情,发现真相。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律师可能是法律秩序里,比法官和陪审团,甚至比警方,更能接近真相的人。
夏日的热力终于开始膨胀开来。尤其是无遮无拦的州际公路上,阳光就更是将路面烘烤成了巨大的长条形烤箱,远处路面水影潋滟,已是形成了海市蜃楼的效应。
汤燕犀独自开车,纵然一向是冷静从容的性子,这样独自一个人无边无际地开车,也开始有些疲惫和焦躁起来。
整个视野里没有第二个人,他的手不由得伸向了公事包。
就在此时,后面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似的,出现了一辆警车。警告灯随之尖叫起来,开车的警员开始喊话:“前面的白色捷豹……请靠边停车,配合警方检查。”
汤燕犀一皱眉,只好靠边停车。
警员下车,走过来敲车窗。
汤燕犀疲惫地眨了眨眼,迎上警员灰蓝色的眼:“Officer,我没超速。”
警员表情木然地叫汤燕犀出示驾照和行车证。汤燕犀递过去,警员认真地看,看完还记录。
交还证照后,汤燕犀无奈地耸耸肩:“我可以走了么?”
“请你下车。”那警员忽然面色冷冷地喝令。
汤燕犀便一眯眼:“凭什么?”
那警员此时才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律师。无缘无故的话,我们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可是这次却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们怀疑你藏毒!下车吧,律师先生。”
另外一个警员带上警犬来,一个警员押着汤燕犀,另外那个警员牵着警犬绕着汤燕犀的车子检查,然后打开了车门,让警犬钻进去继续检查。
烈日如火,倾天而下。路面上虚浮的水影叫人觉得头晕。
汤燕犀冷冷看着这一幕,然后听见警犬兴奋地吠叫,还有警员赞赏的声音:“干得好,小伙子!”
汤燕犀冷笑,身在盛夏,可是目光里却聚起了寒冰。
少时,警员牵着警犬回来,拎着汤燕犀的公事包,拎到汤燕犀面前,指着里面的锡箔纸和火机问:“这是什么?”
汤燕犀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锡纸和火机啊。”
“干什么用的?”
汤燕犀长眸一转,仿佛冰屑飞旋:“火机是点烟用的,锡箔纸是包巧克力的。烟草和巧克力,工作和开车提神都用得着,有什么奇怪。”
那个警员有些被汤燕犀的不屑激怒,也跟着冷笑一声:“似乎解释的通,不过真可惜着锡箔和火机的缝隙里都有白粉的残留。还有你车座下面,我们也发现了白粉的痕迹……跟我们走一趟吧,律师先生。”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安澄正想下班,忽然见门外走廊上站了一个人。
安澄抬眼望过去,心下咯噔一跳。
不是旁人,竟然是逍遥。
安澄连忙起身走过去,将逍遥请进来,关了门问:“逍遥?你来我们律所……有事么?”
逍遥坐下,和煦地笑:“那要看安律师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来。如果安律师觉得我没有资格凭私事来,那我就是来找律师的,走公事的途径。”
安澄轻叹口气:“不用了。您直说吧。”
逍遥含笑,眸光微微闪动:“他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