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跟你打!”
想通了,她的脸就红得更甚。真是佩服他那脑筋,什么都能弯弯绕到他最想要的方向上去。即便他们正在争吵和冷战!
“为什么不打?”他按住她脚踝,不让她有机会逃。
她双颊绯红,两眼晶灿的模样……真是美得惊人。
而且她这个模样也更是说明,她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他怎么可能还放她逃?
“因、因为我打不过你!”她使力挣扎,想要加更脚踝抽回来,“你、你从小练小擒拿手,汤燕七说过的,你要是真心使阴招,他都打不过你!”
“他是他,你是你。我跟他使阴招,动真格的,我怎么能对你使阴招,动真格的?”
他轻叹一声,伸手捉住她的手:“我怎么能舍得?”
“那……那你说要打架!”
她觉得糟了,她好像又掉进了从前的感觉:曾经那些他不动声色设下陷阱,她再冷静地抵抗,都还是泥足深陷。此时她自觉就像一只虫儿,而他是大蜘蛛,她只有一根细小的脚不小心撞了他的网,结果就被黏住了,怎么都甩不掉了。
“是我说的,我怎么会否认。”他修长的手指攥着她手腕,看似并未使力,可是却就是让她怎么都挣不开:“只不过我不会打你,我只让你……打我。”
这又是什么啊?她怎么打他?
他吸一口气,冷不丁伸手加力,她来不及防备便被他抱上了膝头。
“你干嘛?”她惊喘一声,却已逃不开。
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垫,扣紧她后腰。慵懒地仰头看她。
“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他长眸轻瞥,安澄便瞧见了她原本藏在包包里的衣服,她忍不住低低一声惊呼。
是那套猫女装!
“怎么在你手里?”
脑筋迅速转动:“难道……你在律所去偷翻过我的包?”
那时候26楼汇成了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没那么谨慎,她又去找地方换衣服,于是自然也顾不上包了。
他扬眉淡笑:“你去了梅里太太的办公室,哪里还顾得上包呢?”
他的目光染透了灯影,氤氲地漫上来:“真乖,没穿这套出去。”
她的口齿都僵住了,徒劳地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得出话来:“……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笑,掌心开始沿着她后腰游弋:“敢给人看,我早就把你拖进办公室去了……”
“我总归没穿啊!”她在他腰间颤抖……是感知到了他的颤抖,她这个姿势才不得不跟着颤抖。
他轻哼:“下次穿。”
嗯?她的脑筋又有点不够用了。
他是说明年的圣诞晚会么?
他仰头凝视她,目光迷离:“今晚,只当黑天鹅。”
昂?
他的呼吸沙哑起来,手也更加大了巡阅的面积。两人相叠的体温一同飙升,整个小屋的温度也不断攀升。
他嘶声地笑:“今晚为什么扮黑天鹅,嗯?”
他的手……让她分神。
她用力吸气:“因为正正而已!”
他笑,嗓音丝一般沙哑又缠人:“胡说。正正是疣鼻天鹅,长大了是我的模样,白羽如雪。”
“我……”他的揉弄,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找得到黑天鹅的服装而已!那店又不是我开的,人家有什么,我就只能租什么!”
“还嘴硬,”他覆唇过来咬她:“若论那租衣服的店,自然白天鹅的服装更常见,反倒黑天鹅不多见。”
他两指并拢,故意夹了一下。
“……你是因为,我的话。四个月前你第一次在鲨鱼站在我面前,我说你长大了,长成了黑天鹅。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扮成黑天鹅,你只是为了我……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