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好疼,疼得几乎落泪。
才不是……因为这时隔四年的,双唇相贴。
她没有记忆,没有想念,更没有过……渴望。她只有讨厌,只有蔑视,只有……无法忍受!
她在他怀里抖成一片秋叶,拼命想要躲开他的挞伐。可是他却像发了狠的豹子,动作虽然带着绅士般的耐心,可是攻势却凌厉而霸道,完全不准许她不臣服!
他捏着她下颌,终于冲破了她的牙关。
他的气息,檀香裹着酒精,兰草混合着烟草的味道,一同冲进她口中,霸道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不能呼吸,只想尖叫;
她觉得自己是在反抗,可却其实却只是被他再一次准确地一个一个找到了她最为敏`感的地带……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放松了,她也软软地倒在他臂弯里,软成一团绵。
他犹自不足,一把抱起她,几步奔回车内,自行坐下,将她举在了膝上。
她如梦方醒,惊得尖叫。
他却勾住她的颈子,将她扯下来咬住她的唇……
换了方向,他让自己变成被动,却是由他来推动着她来进攻。
她不想,却竟然挣脱不开。
直到感知到他的手指竟然在解她的衣扣……她才发疯样地推开他。
在他身上忍不住跌下泪来:“汤燕犀,你不能再对我这样。我们……不能再这样!”
他眯眼凝视住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放你逃跑过,可是你竟然还要回来!”
他伸手抚上她面颊,声音虽紧绷而清冷,可是指尖却还是温柔地替她拭去泪痕。
“既然你还是回来了,既然你还是出现在我眼前……就别指望我能忍住不碰你。”
酒精真是个王八蛋,喝的时候让你脸热心跳,浑身浴火,可是这会儿酒意点点散去的时候,却只感觉到冷。酒精竟然将她原本的体温,也给骗走了。
她冷得抱紧自己,居高临下盯住他:“不是我想回来,我是没的选!”
理由她都告诉给卓星华了:她想要在中国的外资所当律师,必须要有英美法系的律师执照。英国考律师执照更难,她只有回R的只有加州、纽约这两个州!她不信卓星华没有把这话转给他!
“不对,是你嘴硬。”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从面颊,到眼帘,最后掠过她的鼻梁,落在她的唇。
“每一次,都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3岁那年到我家里来跟我比赛,16岁的时候偏偏选了绿藤,而现在,又自己投了简历给鲨鱼……不管你怎么说,都是你口是心非。你越说与我无关,越是在撒谎。”
“汤燕犀你不可理喻!”她骑住他,不由动气。腿便下意识用了力,夹得紧了些。
他的喘息陡然漫长了起来,指尖更向下去,摸上她颈窝。
“想跟我讲理,原本就是你错了……因为你从来就说不过去我,理始终都在我手中。所以你只有乖乖地,臣服。”
他的指尖按在了她颈窝里,缓慢摩挲。
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向后仰去,避开他。
她也更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就一如,曾经的那么多年。
她说不过他,一直都是。所以他在黑暗里只是命令她“闭上嘴,也闭上眼,感受他就够了”……
绝望之际,她攥紧了拳:“去找你的海伦不行么?这个时间其实你早已经可以跟她……”
“嘘……”他忽地坐直了身子,凑过唇吻住了她。
这次细致而轻柔,不再是侵略,而仿佛换成了安慰。
她却反倒更想哭。
她真蠢,他都不用回答——如果他真的想跟海伦做什么,他就不会来;他既然来了,他就是在告诉她,他没想跟海伦在一起。
所以,他连解释都懒得。
她只得拼力推开他,翻身跌到副驾驶座位上去,抱紧书包:“够了。我要回家。”说着就去抠车门锁。
去他的!
他却忽然又来了一句:“……我喝酒了。”
她紧闭住眼:“我看见了!”
还用他说么?她之前亲眼看见了呀!
“所以,我不能开车。”他咕哝了声:“你今天跟我出来,是当代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