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燕卿捂住嘴:“呀……安澄你给我哥送笔记来了?”
安澄双拳攥紧,深深吸气:“顺便而已。看、看在他帮、帮了我爸一个忙的份儿上。”
汤燕犀转了个身,背光而立。垂首翻动笔记,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
本来揶揄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譬如“就你,自己还听不懂课呢,又能记清楚什么?”可是目光在触及那笔迹的时候,倏然一凝。
他怎么会不认得,是楚闲的笔迹!
倏地回首,他的目光微冷,却不知怎地让她有些出汗。
“你给我楚闲的笔记?”
她张了张嘴,努力让自己不要结巴:“他的,是除了你之外,最好的。”
听粒粒说了,第一第二总是他们两个之间轮换着罢了,别人一向摸不着边儿。所以配得上他的眼的,也只有楚闲的笔记。
“嗤,”他将笔记掷还给她:“你认为他好,可惜,我不这样想。”
“你认为好的就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说完转身就走,随即颀长身影已经没入红灯影雾,消失在重重楼阁之间。
安澄攥紧笔记,让自己挺直脊背,不露出一丝难过来。然后将折叠纸整整齐齐放回书包,将书包带死死系严。
混蛋,死鸭子嘴硬,不看拉倒!丢了第一,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