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在布告栏前,故意用那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那他还特地打电话给爸?!
她说不下去,他却听懂了。隔着听筒轻声地笑:“嗯哼,我想要的就是你这样啊。”
她那样?就是这样想太多,然后还傻傻打过去跟人家兴师问罪?
安澄咬住被角,恼得直想捶床。
她又上当了,该死的又被他算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像坏脾气的天鹅?”
“懒得理你!”她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拉远跟他的距离,让他不再如伏在她耳边细语:“总之,我、我明天把它带回去还给你!”
他却轻声地叹息,声音像是水上凉凉的雾:“它的爸妈被枪杀,鸟巢被捣毁,鸟蛋也被经过特殊处理不准孵化出来……它是意外的逃生者,坚强地孵化了出来。如果你也不要它了的话,它就再也没有家,再没有依靠了。”
他说完就轻轻挂断了电话。
她就陷在空茫的回音里,半晌无法呼吸。
纵然不想输给他,可是她又如何能狠得下心?
抹一把眼睛,还是起身掏出自己的旧围巾,叠了几层当成柔软的床垫,将鸭纸妥帖地放在上面,然后捂住它的眼睛,吩咐“睡觉觉。”
关了灯,钻进被窝,翻腾了几下还是又给那该死的号码发短信:“总之,我绝不会报寄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