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公子豪气!”
“真不愧为赵家麒麟儿,文才冠天下,豪爽带我燕赵之风!”
“对呀,他今天就是樊家的义子,根本就不是喧宾夺主,他就是主人!”
“采!子龙先生年纪不大,竟然懂得这么多的喝酒礼仪,天幸之,此人出自真定。”
一时间,宴席间议论纷纷,有些故意说得声音大点,以期传到主桌,让赵云等人听见,说不定就是一个晋升之机。
众人具皆站起身来,做出相同的动作,尝尝酒味,赞赏着美酒,一饮而尽。
他们起先咂吧着尝酒,只是习惯性动作,根本就没真的尝。
哪知今日所用酒,乃是赵青松带来的神仙醉,不少人随即呛得咳嗽起来。
好在酒杯小,不然说不定当场就有人下不来台。
乡邻的聚会,不比文人墨客之间,那种风雅的场合,规矩甚多,相互跪拜,避席而饮,不一而足。
所幸赵云就算在荆州之时,哪怕和当地世家子弟饮酒,不算真的酸儒之间的交流,不然也许会出丑,根本就没人教他太多礼仪。
等众人坐下,樊山嗔怪道:“云儿,酒太烈了,你多吃菜。”
从颍川书院开始,赵云每次喝的酒都是热过的,和两千年后相比,就如同江浙间冬天喝黄酒一样,渐渐也就习惯了。
其实,此时的酒普遍酒精度数低,那些如同酒酿一样的东西,杂质很多,每次在喝酒前要是不热一下说不定有毒素。
再者,酒精含量远低于后世,因而饮酒量巨大大,一下子喝那么多凉水,一方面对胃不好,另一方面也影响心情。
“不碍事的,”赵云还是能感觉新认的义父对自己的关心,他温和地笑笑:“义父,孩儿本身就修习导引术,酒量不小。”
有一个人就比较尴尬,那是起先站在中间的樊猛。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开席的时候,不同于后世,酒桌沿着墙摆设,中间都是空出来的,他就像一个被戏耍的猴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笑话。
当然,也有赵云要捉弄一下他的原因在内,毕竟给义父出了口气。
“你就是樊猛吧?”赵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冲那傻大个招招手:“我听义姐经常提起过你。”
樊猛一时间百感交集,甚至有些埋怨起父亲来,自家人本来是支脉,对主家做了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事,瞧这嫡女还把自己记在心上。
“子龙先生大名久仰,”这家伙也不笨,当下一抱拳:“有您在我们樊家就有了主心骨。”
“你先退下吧,樊家还是樊家。”赵云摆摆手:“等会儿我自有安排。”
那些看笑话的人此刻目瞪口呆,恨不得自身去代替。
尼玛,出一下丑就能得到赵家麒麟儿的青睐,傻子才不做。
“第二杯酒,云代表自家感谢。我赵家立足真定,如今在全国遍地开花,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乡邻们的支持。”
“第三杯酒,云替义父来敬酒。想我真定樊家,乃开国侯爷樊哙之后,迤逦来到真定开枝散叶,是父老乡邻们给了樊家一口饭吃。”
酒过三巡,真定的中小豪族们都在期待赵云接下来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