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念笑了笑，薄唇在苏晚晚脸颊上吻了一下，在她发怒之前，迅速转到她耳边，声音沙哑，泛着迷人的磁性，一字一字缓缓吐出，“你就一点……不漂亮。”

他的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尾音上翘，仿佛羽毛般的拂过人的心田，带着丝丝痒意。

苏晚晚那满腔的怒火，在裴慕念的话中，一下子消失殆尽，她握着的粉拳还扬在半空，也落不下去了。

裴慕念笑意更深，他的手将她的手拉下，放在唇边吻了吻，语气轻柔，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晚晚，过去的事情，如果真的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记了，你只要记住现在，记住此刻，记住我很爱你，好吗？”

在她没有失去记忆之前，他始终没有机会和她说一句我爱你，现在他终于能够说出口，原来，一句我爱你，并没有那么难。

苏晚晚发现，裴慕念现在的甜言蜜语是信手拈来，明明听得很多了，她却没有一点腻歪的感觉，反而每次一听到，心跳都是骤然加速，脸颊浮上红晕。

苏晚晚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可还是傲娇地说，“你怕我记起以前的事情，是不是怕我知道你不好的啊？”

裴慕念定定凝视着苏晚晚的脸庞，他真的希望，他能够永远留住她此刻的笑脸，永远这样幸福快乐。

“嗯，怕你记起以前了，会不要我了。”

苏晚晚没有听出裴慕念声音里的恐慌，她只以为他在说笑，也说笑着，“哼，你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不要你了！”

裴慕念唇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来，他的怀里明明拥抱着苏晚晚，明明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感觉到她身体的重量，可是却觉得自己抱着一团虚无，想要用力抱紧，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