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来在事前就已经跟颜楚杰、钱天敦碰过头对于出兵介入安南内战一事已经有了共同的立场这才会在讨论会上提出并促成了“武力介入”方案。
作为军警部来说等待这样一个对外用兵的机会已经很久了。民兵部队成立至今已经有半年时间但从未有过实战的机会一直以来都只能起到维持治安的作用从功能上说更像是内卫部队。或许其他部门认为风平浪静的日子过着更舒心但军警部对于这种现状是相当着急的没仗可打军警部的重要性就无法凸显出来不管是扩军还是升级军备、增加预算都没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穿越众军官们可都是憋着一股劲要当历史名将的这一直不对外用兵那要何时才能反攻……不对才能光复大陆地区重建我中华大共和国?更何况大家心里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地处东亚的这块国土而已来自后世的全球化眼光早就让他们的野心膨胀到了亚洲以外的地区——不横跨几大洲建立起人类史上势力最大的政权那穿过来不是白穿了?
当然了要想在日后靠着坚船利炮平推这一洲那一洲首先还是得打好眼下的第一仗。这一仗赢了自然好说大家脸上都有光执委会的对越政策也能继续执行下去。但要是出了纰漏打输了那不但安南的局势堪忧整个穿越集团的发展大计恐怕都得作出重大调整而军警部这帮野心勃勃的军事家就再也别想在文官面前抬起头——输给猴子兵这种黑历史足以搞不好会被传扬千年越抹越黑。
讨论会结束之后军警部立刻便开始进入到高速运行状态除了一部分技术人员仍需在生产单位坚守岗位之外几乎所有武职成员都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进入备战状态。
钱天敦没有参加之后的军警部会议而是拉着蒙贺去了大资料库——他需要拿到资料库中越南海岸的详细资料特别是交战地区的卫星地图。这对于计算航程、安排兵力和制定作战计划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目前军警部还没有决定指挥官的具体人选但作为穿越集团在北越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钱天敦肯定是要参与到这次的军事行动当中的。何况他也很想将自己亲手操训了两个月的特战连队带到战场上真正接受一次血与火的锤炼。
陶东来和颜楚杰现在最头疼的倒不是制定作战计划之类的事情而是现有兵力的调动和安排。陶东来在之前的讨论会上声称军警部能调集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参战但实际上还是存在那么一些“小小的”问题。
以现有兵力来说陶东来的这种说法的确没说谎军警部下属的兵力的确能凑出一个加强营但问题是这些士兵都分驻在各个地方最远甚至在广州的驻广办还有一个班的兵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调动起来参与这次的军事行动。
包括田独、榆林角、鹿回头、铁炉港等地的哨所担负着大本营地区的安全预警任务肯定是得留下足够的执勤人员才行。田独的一些重要单位如生产枪炮弹药的军工部门那也得有武装值守人员。胜利港的军营区、港区和一号基地都得长期保有一定的武装力量才行。而陶东来所提出的加强营可是把这些地方的军事人员全都计算在内了要解决这一矛盾唯一的办法的确只有让军营的学员们提前进入实习期直接上岗服役了。
这样的做的危险性的确很高相当于是将全部兵力的四分之三都抽出来派往海外而留下的则全是连训练课程都没结业的新兵蛋子。军警部在安全问题上最大的倚仗大概还是穿越时带来的一批枪械军火足以将穿越众都武装起来。另外已经接受了一段时间军训的民众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民兵也有望能在部队出征期间得到重用承担起部分维持治安的任务。
这个方面的工作黑土港却是走在了胜利港的前面由于当地的产业单一归化民来源地又比较统一管理也要相对容易一些数百名已经接受过基本军训的基层民众只要配上军械立刻就可以转化成民兵部队维持本地治安。在讨论会结束之后钱天敦已经敦促顾凯立刻联系黑土港管委会告知执委会的决议并且尽快组织民兵准备与当地驻守的部队交接地方治安事务。
而顾凯身上还肩负了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与施耐德一起琢磨怎么借着这个机会再敲上北越一笔。在军警部一帮人吹胡子瞪眼争论作战方案的时候顾凯和施耐德也坐到了一起开始商量如何能借着这次的战事为穿越集团谋求利益最大化。
一号基地内的住地目前仍然以活动板房为主最开始时是四到六人一间不过后来陆陆续续不少人因为工作原因迁到其他地方居住因此住宿条件也大为改善至少现在施耐德从广州回到胜利港已经能够享受到住单人间的干部待遇了。不过由于施耐德的大部分个人物品都已经搬去了广州因此这间临时居所的陈设也很简单屋里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两把椅子——全是胜利港木工车间出品的本土货。
“要喝一杯吗?”施耐德像变戏法一样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和一个瓷瓶:“这是我从广州带回来的浙江花雕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黄酒的口味不过好在度数比较低不像烧酒那么容易喝醉。”
“我只要一点就好。”顾凯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瑞莎不太喜欢我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回去。”
“看来瑞莎把你管教得不错。”施耐德笑着将酒杯递给了顾凯:“打算什么时候办喜酒?”
顾凯摇摇头道:“目前还没计划顺其自然吧!”
“看样子你是要等着瑞莎向你求婚了。”施耐德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拿起了记事簿:“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这样你也能早点回去给你的老婆大人签到。”
“虽然刚才的讨论会上没有详细的谈到我们应该对北越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但按照执委会以往的做法我认为可以先简单的将其分为政治条件和经济条件两个方面。”施耐德侃侃而谈道:“上一次陶总出马去北越商谈的收获让我非常佩服不但轻松地从北越捞了一大票钱而且还实现了很多政治上的目的这也让我意识到了商人和政客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别。我们驻广办之前的工作就是太注重经济效益而忽略了政治目的……跑题了顾律师你有什么看法?”
顾凯对于这个问题显然也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考虑闻言便开口应道:“我们向北越提出的条件要和我们通过军事手段所要达成目的结合起来才行。既然执委会认为最好的结果就是以短期、小规模的军事打击来维持双方的实力平衡那么我们首先得向北越表明我们的困难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动用军事手段是一种常态是随时都能请来的援助我们也不可能在安南境内长期持续作战——当然他们应该也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状况。”
“没有哪个当权者会喜欢自己境内有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哪怕这支力量是自己的盟友也一样。”施耐德对顾凯的说法表示了赞同:“我们这次准备武装介入当然是有展示武力的目的但同样也会招来北越当权者的忌惮毕竟我们所使用的武器可比卖给他们的先进多了。”